宋福生告诉大哥,不是所有的窖都行,必须是地窝子那种窖,有通风眼的行,能搭炕的才行。不是地窝子那种,只能存咱冬储菜用。
“明日,我亲自带着你们种蒜黄。不敢保证挣太多,你们好好干,干两三个月,一家挣个一二两、二三两银应该是没啥大问题的,大伙也能给自个家置办置办棉被棉衣,买一些用的必须品。”
“啥?两三个月就能挣一二两银钱?”
“对。”
“福生,”高屠户说:“你必须得多留些,我们打比方挣二两银,你就给俺们发一两半就中,剩下的都归你。俺们都听说了,蒜黄是你书上看来的珍贵方子。”
王婆子带头说,对对对对,都归福生大外甥。
马老太就觉得,算你这娘们上道。
可宋福生嫌这话题磨叽:
“我已经想好,蒜黄就这样,别的我占大头,因为那方子更珍贵。
不过暂时先不提那个,蒜黄种上再说,都别劝我。
你们只要好好干,就是对得起我。
另外,切记,为么和大伙将占救济粮这事讲明白?也是考虑到,地窝子里种蒜黄,和谁也不能说。
要不然漏出去,这是断了大伙的生路啊。一冬天没有进钱道,咱们这些人吃啥喝啥。
当然了,大家的买卖,大伙不能是故意往外说,我是担心你们被套话。”
大伙一听,蹲着开会的都激动的站起身,又是瞪眼睛叮嘱嘴碎的婆娘,不行见到任家村里的人瞎显摆,又是扯孩子骂,敢出去瞎说揍死你。
宋福生摆手:
“听我说,咱这个简短的会先开到这,我们没有太多功夫废话。边干活,我会边嘱咐。
我叫到的人,过来听我安排分房子。
虽然炕没搭起来,今晚还得挤在一起,但是得分房子了,因为明日开始,第一批土坯砖干了,给谁家炕搭好,谁家就自己负责烧炕、拾掇屋子。
然后,阿爷叫到的人,是过去领银子。
领之前在幽州城凑的银子,谁当时拿了多少领回去。
这几日出去买粮买菜,你们要是想给自家添啥,就将银子给牛掌柜,让他帮买回。宋富贵?”
“嗳?”
宋福生说,像你这种兜里没银钱的,要是婆娘孩子家里缺些啥,可以去阿爷那领个一两半两的先借用。
“借,我怎么还?”
宋福生心累,去借就得了,等把蒜黄种上的,再给你们开个大会,告诉你们怎么干活还银钱。
“真的?干活还能顶银钱?”
像宋富贵这样的,听的眼睛都直了,这也太好了,能救救急,能借些银钱买些家用,要不然兜里一文也没有。
而宋福生是一想到他之后得开好几个会,尤其是给这些理解能力很差的人开会,他就脑袋疼,怎么讲工分制是个问题。
分房。
郭老大家把边,王婆子家把另一个边。
这两户人家,人口多,壮劳力也相对高壮勇猛。住两边安全性强一些。
像李秀单独带一个孩子,宋福生是特意给她安排一个小偏房。
而且小偏房左手紧挨着宋阿爷家,右手挨的也是年纪相对挺大的一户人家。
本来之前李秀右手边是高屠户家,宋福生想了想,不行,得让李秀这种单身女人,离壮汉们、离高屠户这种黄金单身老汉都远一些。
马老太,宋福生自个的老娘亲哥哥家,宋福生并没有安排紧挨着,而是安排到,正好他家和马老太家中间隔了一个五间大草房的距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