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秦逆从小就是一个废物,名声早已经烂得不能再烂,但我毕竟是一个男人,你这般做,置我的尊严于何地?”秦逆冷冷道:“退一万步说,你可以不在乎我秦逆,可我秦家却会因为这件事而声名扫地,我父亲更会承受莫大的屈辱。你——考虑过这些吗?”
林絮烟神情一滞,张口结舌:“我……”
“你没有,或者说你有,你也选择性的无视了。”秦逆毫不犹豫的打断了林絮烟的话,展斩钉截铁的道:“既然你如此自私,那为何我要大方,我要为你牺牲?告诉你,我不稀罕你林絮烟,可这婚事是我爷爷和你爷爷订下的,如今他们两位老人家仙逝,你想要悔婚,可以,让你父亲林鸿亲自前来,单凭你林絮烟,还没能耐从我手里要走婚书。”
“好,很好,不愧是我秦家子孙。”一直半眯着眼的大长老双眼徒然睁大,狠狠一拍桌子,桌上茶杯倾斜,茶水倾洒,幽幽茶香,四溢而出。
“好一个大义凛然秦公子。”拍案而起的除了大长老,还有那从一开始到现在从未出声过的青年,他大力的一掌挥下,狂暴的真气暴溢,茶几瞬间分崩离析,变成了一堆废料。
无视了周围众多秦家人的怒目而视,他站起身来,目光灼灼的看着秦逆,耻笑道:“本少实在是听不下去了,今天好好教教你什么是道理,什么是礼法。——你所说的一切,只不过是不愿还婚书的借口罢了,任你说的天花乱坠,也掩盖不了那阴险歹毒的邪恶用心。”
终于忍不住跳出来了吗?
看来,还是有点高估了你的耐性啊!
秦逆斜眼看了他一眼,面无表情道:“哦,这位不请自来的陌生兄,还望指教。”
不请自来?
陌生兄?
青年呼吸一滞,好不容易凝聚好的气势刹那间差点被冲散,强忍着将眼前这位讥笑自己的小子一掌拍死的冲动,怒喝道:
“你与絮烟的确门当户对,而且指腹为婚,按理说,你们共结连理实乃是天作之合。只可惜,你们秦家与林家俱是武道传家,沧澜大陆也是以武为尊,絮烟武道天赋奇高,是难得一见的武道天才,假以时日,或能成就王座,踏入常人一生难以企及的王武境。”
“而你呢,一个终生无缘武道的废物,无论如何修炼就连力武境都无法达到,你与絮烟,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。你自己晦暗一生也就罢了,偏偏还要拉着絮烟这么一位武道天才陪葬,以祖上约定之名义,束缚于她,让她要么选择牺牲一生幸福,要么选择背负不孝之罪名。如此用心,说你厚颜无耻,阴险歹毒,我可有说错?”
“啪啪啪啪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