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女齐声道:“对。”
杨霖志得意满,一人赏了一巴掌,道:“对什么对,两个狐媚儿懂什么,滚去铺床熏香,哈哈哈。”
两姐妹白了他一眼,款摆细腰前去铺床,杨霖嘴角又笑了起来。
这种谋划已久,尽在掌握的快感,实则是男人至乐。
突然,外面一阵脚步声,一个丫鬟举着灯笼,隔着门道:“大郎,外面陆虞侯求见,说是有要事要见。”
苏凝香听闻之后,拿了一个大氅,走过来给他系上腰带,披上大氅。
杨霖眉头一皱,自言自语道:“什么事,不能过完上元节么,这厮懂不懂什么叫**一刻。”
话虽如此,杨霖还是走出院子,两个丫鬟在前面开路,天空飘着鹅毛般的大雪。
书斋内,陆谦脸色阴沉,见他进来,抱拳之后,竟然一时难以启齿。
杨霖当即觉察到事情不对,凝声道:“何事?”
南线宋军,最早是杨霖从汴京带出去的,从江南方腊到西征大理,主帅要么是杨霖自己,要么是宋江、王朝立。
这么几年的时间,南线宋军遍布杨霖的眼线,斥候探子几乎全是万岁营人马。
王黼的所作所为,不过是仗着当朝特进的身份,想要揽功推过,找一个替罪羊,早日回到汴梁享福。
他并没有当回事,区区知府和十几个裨将,怎么会放在当朝特进的眼中。
所以他做的并不精细,很多人都一清二楚,包括万岁营的探子。
快马入汴梁,陆谦得知事情的真像之后,马上来到了昭德坊。
总归还是要讲的,杨霖一追问,陆谦便原原本本地把事情讲述了一遍。
一阵短暂的沉默之后,杨霖呼了口气,低声道:“张叔夜委矣,马上派人先夺下张叔夜,保住他的性命再说。”
“这一来一返,最快怕不得有一个月时间...”
杨霖双手扶住陆谦的肩膀,一字一句地说道:“动用最多的人手,传递消息,连夜赶路。不停换人,不做停留,尽最后的努力。张叔夜乃是进士出身,王黼敢害武将,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,擅杀进士。”
张叔夜已经入狱,陆谦如何不知道那些狱卒整治人的腌臜手段,若是王黼有意,张叔夜除非是铜皮铁骨,不然撑过一个月,简直是天方夜谭。
不过他还是重重抱拳,然后转身离开,不敢耽搁片刻。
看着匆忙出去的陆谦,甚至连门都来不及关,一丝冷气灌进杨霖的脖颈,让他精神一振。
紧了紧衣襟,慢慢走出书斋,天空上好一场暴雪,雪片簌簌地落下,望去庭院楼阁遍地茫茫。
杨霖信步来到外院,杨天宁的房中,一脚踹开房门。
杨天宁刚刚睡下,蹭的一下蹦了起来,看清是杨霖之后,叫道:“义父?”
“烫一壶温酒,陪我一起等到天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