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金兵入侵,与众多达官显贵一起南下逃难的时候,她也不忘带上自己的赌具。
而且她还不以为耻反以为荣,害怕别人不知道她的厉害,故意写了打马图序,“使千万世后知命辞打马,始自易安居士也”。
杨霖现在就是玩的这个游戏,美人、观众、叫好声...无不把气氛烘到最高,让人激动万分。
这种感觉,就是要在这等酒舍才有,若是在精致的楼舍院落,丝竹管乐之声缈缈传来,说是十分优雅,到底也有些无趣。
杨霖难得在市井间,了解下大宋百姓的乐趣,自然是怡然自得,彻底放松自己。
绷紧的神经,动不动就是吐蕃、喀喇汗、大辽、女真...头都大了。
万岁营的亲兵们,当年便是这些地方的常客,带着杨霖轻车熟路地就找到了乐子。
杨霖撑到现在,也是色厉内荏,其实牌烂的出奇。
他本想吓唬得对面不敢再跟,谁知道那小子也是个硬茬,就是不肯认怂,现在赌资已经到了五十贯。
在做这种小酒舍,五十贯已经是了不得的数字了,杨霖只好又扔出几个,道:“摊牌吧。”
待看清对面的牌后,本来已经认定自己必输的杨霖眼一瞪,笑骂道:“好小子,你比我的还小。竟然还想把我吓走,忒也奸诈。”
“你也好不到哪去!”对面的年轻人输了钱,却不恼怒,晃着手指笑吟吟地说道。
陆谦站在一旁暗暗摇头,自己失策啊,少宰本来就有些好色,若是沾上了关扑恶习,可如何是好。
天天为杨霖操碎了心的陆谦,上前附耳道:“少宰,该歇息了。”
杨霖确实有些累了,尤其是这么多天的舟车劳顿,若是泡个澡舒舒服服睡一觉,实在是难得的乐事,便跟他一起出了酒舍。
出来之后,杨霖将赢来的钱,顺手分给了手下,然后道:“咱们大宋明令禁止关扑,只有上元节和元旦,朝廷才会特许三天。这些人聚众关扑,派个人去衙门报案。”
陆谦脸一红,又咳嗦起来。
杨霖皱着眉头,关切道:“陆谦,你三天两头咳嗦,别是染了什么恶疾,可有头痛?”
“谢少宰关心,属下没事...没事。”
“那就好,我问你,关扑怎么罚?”刚才那个小子挺对杨霖脾气的,惩罚太重就算了。
西北地区,赌成了家常便饭,究其原因就是西军当时和西夏打仗,动不动就死了,很多军汉赚了钱没地方花。
今天不花出去,明天死了,什么都没有了。
像韩世忠,就是个明显的例子,他立功无数,赏银很多,却都输掉了。久而久之,得了一个烂赌棍的名声。
“回少宰,打三十板子。”
“好,派人去衙门吧,既然有律法就得遵守才行,再说了,赌可不是什么好事。”
陆谦: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