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罢,关兴惊愕一声,才缓缓站起,显得有些措手不及!
“兄长。”
“嗯,说吧。”
闻言,关兴面朝关平郑重拱手一番,才又面向众人朗声道:“刚才庞将军所言,举例了曾经威震天下,大破敌军的精锐强军。”
“实际上,父帅所率荆州军同样乃是精锐。”
“特别是父帅倾注心血所培育而出的万余水军战力亦是势不可挡,恐怕与江东水师相比都丝毫不落下风。”
“其实,精锐士卒,说白了与统兵将才有关,军卒强盛不强盛,与将领的魅力相关。”
“魅力越强,军队凝聚力自然越发深厚,战力也就强悍无比!”
“反之也一样。”
“将乃兵之胆,也就是此道理。”
约莫谈了大半响,接近半刻钟的功夫,关兴侃侃而谈!
很显然,他将庞德所说的精兵概念给融合了下,便能够举一反三,以自身的理解述说着。
紧随着,众人也一言一语的接着思索着。
约莫两刻钟过去,关平才忽然面露郑重之色,厉声道:“好,本将十分感谢令明的交谈,为我等讲解了一番铁车兵战力的问题。”
“这虽是细节,可却能够为我军日后对垒羌胡减少许多伤亡。”
“正所谓知己知彼,百战不殆正是此理。”
说到此处,关平又沉吟了片刻,才缓缓说着:“你们说说,既是羌胡来袭,我方又当如何抵挡?”
“关中方面又当如何防范?”
一席席话音落下,年幼的赵广可谓是听得一头雾水,满脸露着不解之色。
等待好半响,他才终于找到机会,大喜道:“平兄,平兄,明明是羌胡大举来袭,你为何要防范关中呢?”
“刚刚不是都说曹军战力已是参差不齐,那他们哪还有余力侵犯我军?”
话音落下,赵统蹙眉,面露笑意的微微摸了摸赵广的头,笑了笑没说话。
赵广毕竟还小,思维单纯,没看出端倪也纯属常理。
话音到这,关平也有意培养二代的原因,遂笑了笑,伸头望了望堂中诸众,最后定格于张苞身间,沉声道:“苞弟,针对广弟刚刚的问题,由你来解答一下,如何?”
话音落下,张苞忽然挺起胸膛,朗声道:“大兄,以苞之见,此次曹军必然会趁关键之机,趁我军对抗强盛的羌胡一时无暇顾及之时,他们却忽然翻越秦岭进犯。”
“这该如何应对?”
“不趁机突袭,便不是曹军了。”
“那他们在纠集羌胡大举进犯我境便毫无意义了!”
“既然如此,那曹军必有所图。”
话落,张苞面容渐笑,稍微留了一点笑容,轻轻道:“可曹军眼中对于我军最大的企图是什么?”
“汉中!!!”
“汉中境内,北连关陇,南接巴蜀,甚至沿水岸东进,亦能与上庸、襄阳等地汇合。”
“这必定是他们的打算。”
一席话语,张苞说得铁骨铮铮!
说完,关平略微思索了一番,遂道:“嗯……苞弟所说却是没错,汉中自古以来便是西进入蜀的咽喉要地。”
“汉中若在,那我蜀中便丝毫再无缓冲余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