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此,当景家武堂和暗营全部出动的时候,木家没有反应。
当景家武者混入白沙城的时候,木家没有反应。
当景家直接杀入木府大门的时候,木家最后的反应,也不过是绝望地呼号。
从头到尾,别说什么暗营,甚至连他们家族卫队和武堂战营也没有组织起来进行有效抵抗。
这完全是一边倒的屠杀!
而景阳不敢去想的是,如果说,这个男人能够制造对木家的这场屠杀的话,那么,转过来对风家呢?
因此,他很恭敬。发自内心地恭敬。
“我只是来看看,”暮剑的声音在面具下,显得有些沉闷,但语气颇为轻松,带着一丝赞赏:“景家的实力,果然不错。”
“暮剑先生过奖了,”景阳道,“你们在前面都把事情做到这种地步了,我景家要是还出什么岔子,那真是没脸见人了。”
他笑着道:“不夸张地说,木家就是一只捆起来的猪,我们能做的,就只是下刀子罢了。”
暮剑道:“话虽如此,但下刀子也很考手艺。刀子下得好和下得差,结果是不同的。”
景阳笑着一拍胸脯道:“要说这门手艺,我景阳不是吹,能赶得上我的可没几个。怎么样,暮剑先生再给几只猪让我们试试?”
暮剑瞥了他一眼:“不怕打起来的话,你就尽管来好了。”
景阳本就是玩笑话,当下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。他自然知道,这一仗有多少人在后面盯着。景家能捞到第一个,已然是幸运了。
场面一时安静下来,暮剑看了一会儿,忽然指着一队景家武者道:“这队人调给我。”
景阳二话不说,点头答应,当下派了人去通传。
暮剑说了声告辞,身形隐去。
看着暮剑消失的地方,景阳沉默了很长时间,才领着人向已经快要结束战斗的木府走去。
“大长老,”一位族中地位极高,属于核心机密圈的景家二代高手跟随在景阳身边,低声问道,“你说这风家为什么自己干苦活儿,把果子留给咱们摘?要人也只要一个队数十人?”
“果子?”景阳横了此人一眼,冷笑道:“在咱们眼中,木家是果子。可在人家风家的眼中,小小木家连个屁都算不上!人家要的东西,比这个大得多!”
说着,他没好气地道:“至于为什么他们干活,咱们吃肉……嘿,首先,人家有那个实力。其次你也不想想,中游这些世家有几个是善茬?你要是风家,你敢让这些家族一起行动?哼,让人背后捅几刀都不知道!”
景家高手皱眉道:“那咱们现在不……”
“不用问,现在包括我们景家在内,无论是明里暗里的人,全都被人家给盯着,”景阳道,“人家只需要一两个人,就能钉死你所有人。让你动的时候你才能动,不让动,你就老老实实呆着。”
他神情森冷地到:“你信不信,但凡我们搞定了木家,人没按规矩回去,而是去了别的地方。下一个遭殃的,就是我们景家!”
景家高手赫然一惊,脸色有些发白。
景阳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,注视着北方,感慨道:“……人家这是玩的是滴水不漏啊。难怪风家短短二十多年,就从一个下游来的破落户,成长到今天这地步!”
“学着吧!”他最后站在一名木家武者的尸体边,看着大滩的鲜血,告诫道,“至少三十年内,咱们景家惹谁,也别去惹风家!”
……
樊阳城上空,申行云咬着牙,对张国瑞,罗西山两位燕家客卿以及一干世家家主道:“诸位,我们恐怕要商量一下才行了。”
众人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都神情凝重地点头称是。
风商雪的强大和狠辣,完全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。许多人看着申行云胳膊上的伤痕,想着之前的那一剑,都感觉后背发凉——扪心自问,如果换做自己,恐怕下场不会比申行云好多少。
大家来这里是来狩猎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