沙悟净吐尽迷乱心智的污秽后,蓦然之间“恢复原状”,握紧手中的如意神兵,化作一柄降妖宝杖,只是一击,正中狂犬斗士的额头。
五畜娘娘座下,最癫狂的神侍,铜头铁额的狂犬斗士,仿佛土鸡瓦狗被犁铧铲过,鼻端以上的部位统统消失不见,化作无数血肉碎片,也不知道喷射到哪里去了!
奋力纠缠着猪刚鬣的瘟猪力士,筋肉虬结成球的庞然身躯,终于支撑不住地轰然倒下,沙悟净看到二师兄悟能抡起神兵九齿钉耙,朝亲眼目睹狂犬斗士身亡,而呆若木鸡的斗鸡法士身上筑去。
仅仅一击,就破了这位出身旁门,精通左道之术的神侍护身神咒,额头、下颌、脖颈、胸口、小腹,瞬间被九齿钉耙穿透,钉在白玉砖石上,转眼过后就没了声息,显然是神魂俱灭。
“大师兄!”朱刚鬣侧踹一脚,将挂在四明石猴背上的狂犬斗士残骸踢飞,单手扶起悟空,同时怒目狠狠地瞪了三师弟一眼。
自诩为智者的羊癫风士没有出手,祂是属于观察对手战斗,摸清楚对手底细,在作出相对布置的智将。此时心惊于慈舟圣僧门下三位弟子的无匹战力,同时也为自己刚才没有擅自出手,侥幸捡回一条性命,而暗自庆幸不已。
可是,座下五大神侍,主力一战尽失的五畜娘娘,却气不打一处来,祂也知道自己并非嗜血好战的神祗,与区区一头实力不过半神级的石猴对战,也能被对方压制地手足无措,还得靠麾下的神侍创造机会,才给了对手一个狠狠的教训。
唯一可惜的是,此战失去了三位战力不俗的部下,只有羊癫风士一位侥幸存活,此时的祂已失去交战的心思,竟然施展出一招“羚羊挂角”,化作一根下尖上宽的风柱,落荒而逃去了。
“无胆匪类!亏我还如此信重他,交予髯须主簿的司职,管着乌斯藏国内小半川林,甚至山主的大权。”
与此同时,在姑获娘娘隔空破袭之下,金翅鸟迦楼罗九宫早已遍体鳞伤,无法愈合的伤口,滴落颗粒分明,天青色的琉璃血珠,四肢关节部位的血肉尽被啄走,剩下动弹不得的身躯,只能被仅剩下八个首级的“九头鸟”徐徐地消磨至死。
就在九宫闭目等死的时候,紧那罗神的歌声蓦然再变,一时间远在天边,一时间近在耳边,轻声地喃喃自语,诉说着金翅神鸟迦楼罗食尽诸毒恶,便会积薪举火,焚烧旧躯,在灰烬中迎来新生的故事。
这位在八部众护法神里,也属于新嫩的迦楼罗九宫殿下,毕竟悟性不俗,毫不迟疑地高声咏唱着迦楼罗王大咒,浑身上下一起往外喷出金红色的光焰。
就在姑获娘娘八个鸟头再次穿透宇空,锋利的鸟喙啄过来的时候,迦楼罗九宫殿下不避不躲,反而藉着冥冥之中领悟的大咒,焚烧身躯进入涅槃境界,狠狠地迎头撞上。
只听轰地一声,本教总坛大殿外的虚空处,传来惊世骇俗的宇空波动,涟漪般的反复震荡,周遭一切没有神力保护的凡物,都在转眼过后统统粉碎成渣。
偌大一座依山而建的本教总坛,顷刻间变成光秃秃的平顶山,仅剩下神力护持住的大殿,别的所有存在,都已然消失地无影无踪。
慈舟身披锦襕袈裟,挡下无数恶毒的诅咒,抡起九环锡杖,步法如笔走龙蛇,在紧那罗神的歌声限制地大群神尸,行动相对迟缓的时候,直取最后一位护教法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