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诺!”
众将起身,齐齐应诺。
刘卫民对福建、广州水师还算满意,一想到江浙那些混账卫所就腻歪,想了下,又说道:“四位副督留下,其余将军各自离去,若诸位将军有相熟的商贾,知晓海上大明寇贼,与本督带着话,若不想做了海贼盗寇,想做我大明商贾,就来寻本督,若冥顽不灵,本督挨个找上他们的老巢,将他们一个个钉死在海岛上!”
“本督给他们半年考虑时间。”
刘卫民摆手,一干将领纷纷起身抱拳离去,堂中也只剩下胡梦麟、俞咨皋、陈九思、常云四人。
“俞将军,本督对平蛮将军尤为佩服,就是不知可否请俞将军帮一个忙?”
俞咨皋一愣,抱拳道:“总督大人,不知是何事需要末将去做?”
刘卫民一笑,起身来到常云身边,常云忙起身让到一侧,刘卫民拉着俞咨皋坐下,又看向胡梦麟、陈九思两人。
“此时并非军议之时,胡将军、陈将军莫要太过客气,就当是自家一般,都坐,都坐。”
刘卫民拉过俞咨皋手臂,笑道:“平蛮将军南征北战素无敌手,与戚帅有‘俞龙戚虎’美名,是晚辈素来敬佩之人!”
俞咨皋看向胡梦麟、陈九思,笑道:“刘督师少年英明,仅以三千卒阻住建州老贼强攻数月,建州老贼使尽本领亦是奈何不得督师,如今天下又传公主英姿,天下少年翘首者,非督师莫属,也是难怪陛下如此看重督师!”
胡梦麟、陈九思不由皆点头,正待开口称赞,刘卫民却摇头笑道:“界凡城乃易守难攻之所,居高而守,自是易为守之,公主有数万悍卒相守,又有方阁老相佐,坚守海州卫亦是不难,此等些许小功,与平蛮将军、大小数百战陈公是没得比的。”
陈九思双眼有些湿润,抱拳却不知该说什么,陈九思的父亲陈璘经历颇为坎坷,不仅仅是他,当年抗倭名将,包括戚继光、俞咨皋的父亲俞大猷都没捞到了个好,张居正一死,过的都是凄凄惨惨,若非萨尔浒明军战败,熊廷弼、袁应泰欲要再调江南兵援辽,刘卫民也还未注意到当年这些名将之后。
刘卫民始终相信,就算老鼠的儿子也还会打洞呢,更何况这些名将之后,大明被文官压着,很难出来些名将,最多也就出来些敢打敢拼的悍将,就算是这样的人,结局都不是很好,不是死在了战场上,就是被文官整的欲死不能。
都挺惨的。
这些方头巾不喜欢,刘卫民却珍惜的不得了,他的名声不是很好,但他知道,若是真正战阵上生死将军,听从军令是没得跑的,在大舅哥犹豫着调遣江南军将时,就特意将这些名将之后提了起来,如今看来他的原先预想还是对的,这些将领果然与浙江、南直隶那些将领不同。
他不喜欢被文官党争影响太多的将领,领兵将领就是领兵将领,被一群不懂兵事的方头巾指挥算个怎么回事儿?
看着俞咨皋疑惑,刘卫民说道:“俞将军和陈将军都是在云南厮杀过的,晚辈知晓有一种药物叫青蒿,晚辈知晓这种药物产自云南,还有三七,三七也叫田七。”
“南方潮湿、炎热,水中细菌……也就是咱肉眼看不到的小虫子,水中细菌太多,蚊虫、苍蝇也多,就容易得病,尤其是蚊虫叮咬后容易得了疟疾,得了这种病会高烧出汗,很容易死人,但是青蒿却是治这种病圣药,至于田七,将军居于军中,想来是知晓的,治疗跌打损伤很是不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