邢七的大光头太亮了,刚入了酒楼内就被张五爷看到,只见张五起身走来,四名正饮酒的兄弟也丢下了酒碗。
张五走到邢七身边,眼睛却上上下下打量着斗笠女子。
“姑娘,行走江湖最好别戴着斗笠,让人一见就是个雏,很容易被人骗了的……是吧?邢七。”
“张五爷,漕帮管着外城,管不着城内!”邢七一阵恼怒。
张五不由一笑,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,轻笑一声。
“城内也好,城外也罢,都是驸马爷一句话的事儿,要些脸面呢,就少干腌臜的事儿,死了都没脸见祖宗的!”
张五又看向斗笠女子,抬手指了指天。
“姑娘,若听句劝,还是赶紧回家吧,趁着还是大白天。”
张五是漕帮一堂之主,还是现任帮主的亲信,他的起身让不少人转身望了过来。
邢七的名声太臭了,宁德驸马虽然蛮横,却也不偷人家孩子,也不威胁他人要扒人家祖坟,这邢七的一仙堂就专门干这生儿子没**的事情,看谁家有钱就上门威胁,不给钱就扒人家坟茔,按理来说,就他这样的,早不知死了多少回了,可这货带着一帮子女人,还就活到了现在。
屋内有认识这货的,一见他进了楼内,脸上就是一阵鄙视。
“张五爷,一仙堂想与漕帮做些买卖,不知可否?”
“嗯?”
张五一愣,上上下下打量起眼前女子。
“张某今日有些眼拙了,竟不知有高人到访?可惜,可惜了啊~”
张五摆了摆手,转身不欲再理会。
“张五爷,只是给一些可怜女子一口饭吃而已。”
“吃饭可以,可也得看吃什么饭,没脸见祖宗的饭食,俺们漕帮不吃。”张五脚步未停。
看着张五与四名兄弟坐在角落里,女子沉默不语。
“小姐……”
斗笠女子缓步走向张五,一汉子皱眉不悦欲要起身,张五抬眼却看了他一眼。
“姑娘,道上有道上的规矩,有些事儿能做,有些却连碰都不能碰,会死人的。”
“一仙堂正常纳税,只想要做些合法营生。”
张五眉头一抬。
“合法营生……这倒是太阳从西边升了起来。”
“大哥,一仙堂的女人个个心思歹毒,又能做什么合法营生,大哥可不能答应了她们,万一出了事儿,驸马爷大怒,咱们都得倒霉。”刀疤脸突然插口。
“姑娘听到了吧,这就是规矩,破了规矩,就是想回头都难,若要张某点头,姑娘需给张某一个理由,可以说服张某的理由,至于可怜啥的,就别开尊口了,借驸马爷话语,可怜人,必有可恨之处!想回头呢,就离开京城吧,找个不认识自己的地方,重新开始,当然了,这要看是不是真的想回头是岸。”
斗笠女子心下一叹,点了点头。
“麻烦了张五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