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卫民将奏折甩给马四海就跑了路,就是沈允婻也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,马四海也不将奏折与她观看,直到此时才明白是个怎么回事儿。
“百万……百万两黄金……这……这……”
马四海见沈允婻呆滞,也不管屋内怒吼的刘养,面色冷峻。
“自己知道就算了,若敢传扬出去,被海上大鼻子和海盗们知晓,别怪咱家翻脸无情!”
刘养、方从哲陡然一惊。
“坏了!”
两人这才想起北京城的沸沸扬扬。
刘养、方从哲两人对视一眼,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担忧,财帛动人心,更何况百万两黄金。
方从哲想了下,说道:“此事已经瞒不了太久,刘驸马先一步出了海,此时东番贼、海贼们就算得知了消息,也不如刘驸马快上一步,现在问题是夺回小琉球后,小琉球必须要有足够的军卒,今广州、福建三千卒恐怕不足以应对。”
刘养深吸一口气,恨声道:“江浙将官混账!不成,一定要有足够军卒!”
方从哲皱眉道:“刘驸马也只有调动沿海各卫所权利,江浙军卒如今正不安之时,调动了也很难有多少战力。”
刘养阴沉着脸,冷声说道:“马公公,立即将奏折送去京城,要多带些净军卒,你的飞鸽被人截了,路上还安不安全不可知,立即请奏陛下,宁德驸马府暂领九江兵备,请奏陛下调五千九江水师军卒。”
马四海听到自己的飞鸽被人截了,心下陡然一惊,随机脸色极为阴沉,也不多言,抱拳大步离去。
方从哲一脸苦笑,说道:“刘公公,此时不是恼怒之时,还是与刘尚书等人商讨一番吧。”
刘养心下恼怒,冷哼一声,说道:“方阁老你与他们去说吧,咱家前去,也很难……还是阁老处置吧。”
方从哲心下叹息,若黄金之事是真的,南京上下都难逃干系,江浙将领能集体抗命,他就知道是个怎么一回事儿,若无他们支持,那些将领绝不敢这么齐整抗命。
“也好。刘公公也莫要过恼怒,此时更需要你我平息了此事。”
“麻烦了阁老。”
刘养心下恼怒,却也知道轻重缓急,也只能让方从哲出面,唯恐自己出面后,会控制不住自己情绪。
方从哲出了书房,书房中只剩下刘养、沈允婻、杨柳儿三人。
刘养皱眉说道:“此事最多半日,南京城就会人人皆知,此事太过重大,咱家需立即出海,府中的弗朗机人可还在?”
沈允婻忙说道:“安东尼奥男爵和安娜夫人,已经随同大人前去了福建。”
“嗯,那小子虽每每胡闹,做事还算小心,你立即准备快船,或许还能赶得上。”
“大人,若朝廷调派九江军卒,何人可领兵?”
“何人?”
刘养想了下,说道:“先等方阁老消息,但不管是何人领兵,军中监军必须由净军出任,至少要下派道总旗,对了,周云将军好像就是江浙军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