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了一举拿下荷兰人,为了更容易在澎湖岛作战,广州、福建水师拿出了不少大型沙船,可当数百艘船只还未到达永宁卫,未与百艘沙船汇合呢,就已经得到了东番贼逃去了大员。
得到消息后,刘卫民有些意外。
荷兰人见势不妙逃走是可以理解的,可是澎湖岛地形复杂,最适合双方来回缠斗,若是缠斗不胜,再撤离也还不迟。
“若是放弃……何不直接远走了事?”
刘卫民有些疑惑不解,沉思良久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,但此事对他也是颇为有利。
俞咨皋见刘卫民皱眉低语,犹豫问道:“大帅,是否还是按照原定计划?”
刘卫民抬头看向一干将领,笑道:“此次由两位老将军为主,本督就不掺和了,不过……东番贼既然逃去了大员……”
看着俞咨皋犹豫道:“老将军,东宁号……小子可能要用上一用,老将军还是换一个大船做旗舰吧。”
俞咨皋一愣,像是知道他要做什么一般,犹豫说道:“老夫怎么着都行,就是给个舢板,俺们也照样打东番贼,只是……大帅,小琉球岛上的古越人……他们很难缠的。”
“难缠?”
刘卫民不由咧嘴一笑。
“不瞒老将军,小子最不怕就是难缠之人!”
陈九思、胡梦麟、常云相视一眼,纷纷起身抱拳,说道:“大帅之安危即我等生死,还请大帅收回十艘大舰,东番贼已经缩在了壳里,我等就是用锤子砸,也绝对会砸开他们的龟壳!”
“没必要吧?小子只是……”
“砰!”
刘卫民话语未完,房门被人一脚踢开,众人心下一惊,忙回头去看。
“混账小子!”
“只是什么?是不是你又想耍浑?”
刘养大怒,指着刘卫民鼻子就是一阵大骂,看的他人全都呆愣不已。
刘卫民一见是这老儿,脑袋就是一阵头疼,又不由看向他身后之人,苦笑道:“你们怎么都来了,不怕海上颠婆遭罪啊?”
不听这话还好,一听他说“遭罪”两字就是一阵大怒。
“你个浑小子,还知道老子颠簸遭罪?!你知不知道你惹出了多大事儿?”
“为什么不提前说?你啥时候能稳当些?啥时候能不让人这么操心?知道陛下、两宫娘娘有多担心你吗?”
一阵狂风骤雨,刘卫民也成了霜打的茄子,赶紧上前,将这老儿拉到帅位坐下,苦笑解释起来。
“小琉球岛有金矿,小子是知道的,可小子不是想拿到金子后,妥妥的后,才好禀告陛下,哪里会想到江浙将领不遵号令,要不敲打敲打江南官吏,江南水师还怎么折腾?”
“你倒是会折腾啊?折腾了整个大明上下乱窜!”
刘养一想到现在朝廷上的事情就是一阵脑袋疼。
“混账小子,你与老子老老实实交待,那个岛上到底有多少黄金?你要敢再隐瞒,别怪老子恼怒!”
“大概……大概两百吨到五百吨吧……”
“砰!”
刘养一听“吨”就头疼,猛然一拍桌案。
“说两!到底多少两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