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卫民指着金瓜方向,手指颤动,鼻子粗气直冒。
“金子就在岛上,老子还他娘地不信了,金子还能他娘地长了腿跑了?可是每耽搁一年,我大明每年就要损失至少一千万两银子!”
“是一千万两!”
“我大明每年赋税多少?”
“七百万两!”
“一千万两意味着什么?”
“意味着,就算我大明百姓一文钱都他娘地不缴纳,老子自个就能养活整个大明!”
“一千万两……”
“老子让辽东可着劲地浪费,老子还就他娘地不信了,他孙承宗,他王化贞,能给老子浪费了一千万两银子?”
“每年要老子白白浪费一千万两,是你……还是你,你们谁赔给大明一千万两?!”
“为了你们的短视,就要老子耽搁好几千万两银子,还要给子孙后代弄了个遗祸无穷麻烦,老子是贱,还是咋了?”
“滚滚……都给老子滚!”
听着方从哲话语,想到自家媳妇如此年幼承担的重压,心下就是一阵烦躁、恼怒,说着说着自个火气就上了脑袋,红了眼的刘驸马甚是可怖,唯一还有点理性的是没有动脚踢三朝首辅,小豆芽挨了好几脚,马四海也没逃掉挨踢的命运。
“砰!”
刘卫民一脚将破木门踢关上,看着木门一阵抖动,方从哲脸色微白,他也是被每年一千万两吓住了,如今的三朝首辅哪里还敢随意怀疑刘卫民的话语,而事实上刘卫民确实也并未欺瞒于他,后世打捞这个时期沉船时,就有记录,郑家掌控了大明海域后,仅郑家征收保护费就是高达千万两,这还没算上今后所占岛屿挣的钱财,一旦控制了东西要道马六甲,就是张嘴躺着屁事不干,无数钱财也是哗哗往兜里送。
“老……老夫……老夫也没说什么,还气上了!”
方从哲面色微白,傻愣愣看着紧闭的破木门,回头看到一干将领全都看向自己,也不知心下是个啥心情,却也不愿他人以为是自己激怒了屋里混账小子。
马四海身上挨了好几个脚印,痴呆呆看着房门,最后一跺脚,回头挨个将人看了个一遍,脸上更是阴晴不定。
“驸马爷今日话语,哪个都不许与咱家传扬出去,否则军法从事!”
马四海又是狠狠威胁了一番将勇,狠狠一跺脚大步离去,至于是不是又八百里传信那就不得而知了。
周云一阵摇头苦笑,但他也不敢随意乱掺和刘卫民的事情,又赶紧与一干将领离开,仔仔细细嘱托吩咐一番,唯恐皇家大内密探找自己麻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