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忠贤一阵犹豫,他知道刘家寨赚了钱,但都贴补了净军、幼军,现在还欠了一万净军半年的钱粮未曾发放,粮庄的事情他不敢掺和,钱庄的事情……
犹豫再三,魏忠贤微微点头,说道:“内库可以与商贾一同置办钱庄,关键是……谁愿意入股?”
几人相视一眼,崔呈秀说道:“叔父,何不与亓大人商议商议呢?”
魏忠贤一愣,随即认真思索起来,南京素来富裕,五党之人又是大商贾之家,他们有足够钱财与内库合作置办钱庄,关键是人家愿意不愿意?
见他犹豫,崔呈秀又说道:“叔父虽将五党党魁赶去了江南,朝中五党之人却与我等若即若离,可一旦叔父说服了亓大人、应大人、吴大人……五党之人若是与内库合作置办钱庄……”
魏忠贤顿时明白了崔呈秀话语意思来,随即又眉头紧皱,说道:“户部与山西商贾办起钱庄,损失可由山西商贾承担,若是那些人与咱们合作……”
崔呈秀咬牙说道:“自前日朝臣们劝解陛下,陛下也并未答应换掉二十四县童生,甚至连吏部、礼部欲将那些童生调入京城都未答应,更是不置布政使、知府、知州,连山东巡抚也换成了那个姓马的千户。”
魏忠贤眉头紧皱,他是听了刘大驸马与皇帝谈话之人,自然知晓小皇帝为何会如此,不悦道:“衮州的事情就不用说了,有些事情你们不懂,驸马爷也不会再插手朝政……”
说道此处,魏忠贤才发觉崔呈秀想要表达的意思来,抬眼看向崔呈秀、吴淳夫、田吉、倪文焕、李夔龙五人,缓缓闭眼沉思,看着他手指轻动,五人相视却不言语。
魏忠贤再次睁眼看向五人,微微点头说道:“咱家可以应允拿出百万两银钱,可以答应损失两家平分,但若赚了银钱,内库必须占七成!”
吴淳夫正要张口,田吉不着痕迹拉了他一下,眼睛却看向崔呈秀。
崔呈秀眉头微皱,缓缓点头,说道:“叔父说的是,户部与山西商贾,所有风险皆由商贾承担,叔父已经承担了一半风险,五党之人让出些利益也算是应当。”
魏忠贤缓缓点头,说道:“此事就交与侄儿,让良卿与侄儿一同前往南京。”
崔呈秀起身抱拳答应,至于魏忠贤以什么样的理由,众人也不多问,一干人退下,只留下手指轻动的魏忠贤一人独坐。
“崔兄!”
刚出了魏府,吴淳夫忙快走几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