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诺!”
一名番子上前,大手一挥,数名番子就要上前砸锁,孙八、刘七也就两人,哪里敢上前阻止,指挥使佥事许显纯却有些犹豫,上前低声劝解道:“大人,这里毕竟是户部官衙,若……若无官吏当前,是不是……是不是有些不妥?”
田尔耕脸上露出苦色,低声叹气道:“兄弟以为田某愿意如此,还不是无可奈何?”
许显纯无奈苦笑,他知道一年来田尔耕的难处,可一想到今日所做之事,就有些哀叹苦涩。
田尔耕叹气道:“刘驸马连净军都还给了魏公公,也不再过问朝堂之事,陛下又年轻气盛,今后必然是魏公公的天下,兄弟你说,咱们锦衣卫敢违背陛下,违背魏公公吗?”
许显纯无奈叹气道:“叶阁老、韩阁老病情越来越重,内阁又是以魏公公为大……”
“唉……”
户部官衙很快被一干番子砸开,田尔耕也担心许显纯话语,强逼着孙八、刘七跟在后面,径直闯入户部籍房,一阵折腾后,几十辆马车拉着户籍账册离去,孙八、刘七却傻眼了……
也不知魏忠贤、田尔耕是怎么想的,拉着几十辆马车,没回北镇抚司,也没去司礼监,竟然将所有典籍账册,连同几十辆马车,全都扔在宁德驸马府门前。
朱徽妍大惊,忙令刘英儿快马前去刘家寨禀告,而咱们得刘大驸马正指挥农夫,正在指导他们该如何为红薯育苗。
有了玻璃打造的温室大棚,育苗就简单了许多,刘英儿来到刘家寨时,他正满手泥土栽种红薯块茎,听了英儿话语,他也是愣了。
“奸诈无比的魏混蛋,与老子屁事没有,娘希匹的,反而弄了一裤裆屎来!”
坐在马扎上,看着刘大驸马干活的刘家老祖刘耀祖,眼皮一翻,不满道:“这有啥,让人拉走,扔到魏忠贤门外就是了。”
“老祖宗啊……要有您老想的这么简单就好喽——”
刘卫民一阵苦色,叹气道:“整个天下谁敢打砸了六部衙门?”
满是泥土的手指指着自己鼻子。
“是小子!”
“魏忠贤这个混账趁着户部无人突然袭击,还是让锦衣卫拉着扔到咱家门口,您老信不信,现在姓田的,一准跑去了张问达老儿家中诉苦告状去了!”
刘耀祖登时傻眼了,刘英儿气哼哼道:“小旗大人,俺这就带人去找姓魏的去!”
“回来!”
见刘英儿背着两支火铳就要去寻魏忠贤,刘卫民一抬眼皮。
“你找他有用吗?”
“是想告诉人家,说咱驸马府已经成了瘪三,害怕了?还是告诉陛下,咱不敢担事儿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