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!就是故意的!”
感觉胸口的划动,刘卫民一阵苦笑
“可……可相公真没想着故意啊……真没影响了你皇兄,也没想着给你皇兄借口,所以……所以像是潜意识行为。”
“唉……”
刘卫民叹气一声,说道:“相公感觉……感觉魏忠贤做了蠢事,这件事情,你皇兄本应不愿让咱们插手,权臣是什么……权臣是军政一把抓,相公不愿深入朝政,本应符合帝王心的,可魏忠贤个老混蛋却总是将咱家往朝廷上靠,查账后,咱家又不知要得罪了多少人家……”
“相公,要不……要不咱家推了吧?”朱徽妍爬起身子,盯着他的双眼。
“晚了……账册都送到咱家门口,想推也推也推不掉。”
刘卫民犹豫道:“不过……对于朝廷、对于帝国,对于学堂来说,这也是个好事儿。朝廷各家都将自己地盘看成了自家的,稍有不满即群起而斗,有一个公平、公正,与朝廷无关系的独立一方存在,也算是个不错的事情,更何况,户部也的确需要整顿一下,自皇爷爷几十年不理朝政后,户部账册就不清不楚,这是极为要命的事情,这些日,你就多多看着学堂。”
“嗯。”
“对了,安排一些人,从京城里多寻些妇人,既然……既然正月十五要阅兵,幼军就不能再穿着破烂,也算过年给小子们整套新衣服了。”
“相公,衣物事儿不用操心,妍儿会让人去做,可……可今日,孙太傅好像有些不高兴了。”朱徽妍一脸担忧。
刘卫民拿起她的小手,细细看着,朱徽妍小脸瞬间爬上一丝红晕。
“不高兴就对了,若高兴了才坏了事儿。”
“之前不是说了么,文官之中需要制衡,武将当中同样也需要,你皇兄为何今日与孙大人一同前来,咱家的事情,你皇兄一眼能看到底。”
刘卫民淡淡说道:“若是愿意,咱家一月即能装备万卒,辽东一个月才能做多少火铳?”
“咱家后院,原本的一些工匠,你又不是不知道,咱这还是进度快的,辽东工匠一个月也只是将火铳枪管打磨好了。”
“南洋战况,你皇兄不清楚具体,难道山东的事情还不清楚吗?一通火炮下去,啥都成了粉碎,所以呢……你皇兄是不可能愿意咱家一家独大的,这不符合帝王平衡之道。”
“那怎么办啊?”
朱徽妍看着他更加担忧。
“怎么办?今日你不是看到了吗?买咱们的枪,买咱们的炮,用银钱买!”
“正常来说,这样的屁事儿,也只是一个正常帝王的一句话语,可谁让咱大明朝不正常了呢,就那些文官们……别说文官了,就是魏忠贤估摸着心底都是不愿掏钱的。”
“可是呢……这么多年了,咱大明军备可有丝毫进展,看起来火铳样式是不少,可实情是什么?不如倭国,更加不如西夷!”
刘卫民伸手将她按在怀里,叹气道:“别看你皇兄整日待在天工阁内,可若真的论起帝王心志来,你那信王五哥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。”
“说句难听些的,枪炮厂是相公一手弄出来的,换了旁人,就算制造,也还是制造现有的枪炮,之后呢……你相公会不会制造更加厉害的?”
“你皇兄心下没底,也就不可能答应了朝廷任何人想要抢咱家的枪炮厂,也绝不会触动咱家任何产业,因为狐兔尚未死呢……走狗又岂能烹了?”
“相……相公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