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是总理大臣!
梳理天下财赋,总理天下兵马,大将军府的诏书一经师明颤抖说完,整个朝堂都人心惶惶,紧接着,净军步军第七营指挥使刘震提着瘫软的郑国泰,领数万京卫增派京城各门,三万端屎端尿净军提着刀枪、木棍上街巡逻……
无数净军探子监军,背插小旗奔赴大明各卫所、军镇……
原本以为的京城动荡,仅两日就变成了平静如水,皇帝玉玺加盖命令,八百里加急通传整个大明州县、府道。
第三日,北京城内每一处街道都多了个木台,每一处木台上都有一名司礼监青衣小宦官。
……
“咣咣……”
一通铜锣声敲下。
“乡亲们……”
“三日前,城内出现了一些虚假传言,说是陛下要废弃宝钞,让乡亲们手里的宝钞成为一堆废纸……”
“咣咣……”
“乡亲们……”
“事实真是如此?”
司礼监小宦官小凳子看着台下无数百姓,双腿有些颤抖。
“乡亲们心下想的没错,流言就是假的!”
“陛下是想销毁朝廷手里的宝钞,但非想着废弃宝钞,宝钞今后也不再印制!”
小凳子看到台下骚动,提着铜锣就是“咣咣”一通乱敲。
“咣咣……”
“乡亲们莫要着急……”
一汉子突然恼怒转头,怒吼道:“都他娘地别说话——”
嗡嗡声音顿时静了下来。
小凳子很感激看了眼汉子,笑道:“这位大哥脾气倒是挺火爆的……大哥人正派,愿意听咱家将话语说完了。”
“言归正传,或许大家会很奇怪,朝廷里的宝钞,就算再如何不值钱,那也还是钱不是?也还能买东西不是?好好的宝钞,陛下咋就要一把火烧了?咱家可不认为,大家伙会舍得一把火烧掉兜里的钱财。”
“可这……为什么啊?”
张三大叫道:“小公公,为啥啊?为啥陛下要烧了自个宝钞,这没道理啊?”
“就是,俺可没见过谁这么败家的!”
“这也太奇怪了,谁会烧了自个的钱啊?”
……
看着台下嗡嗡声不断,小凳子这次没有“咣咣”乱敲,一直等到所有人平静了下来,才提着纸筒大喇叭。
“不瞒大家,咱家刚一听到,咱家也是想不明白,好好的钱财干嘛要烧了啊?后来咱家才知晓缘由,咱家更是恨不得狠狠扇了自个几个大嘴巴!”
小凳子公公看着台下围了一圈又一圈人,见所有人都一脸期待看着他,原本的紧张也舒缓了许多。
“欲要知晓根由,咱家就不得不提起宁德驸马爷……”
小凳子原本只是司礼监一打杂小宦官,司礼监本就是教导宦官读书识字的地方,就是一打杂的小宦官,也是认识俩字的,大明这么多府县,刘卫民又一时间寻不到趁手之人,大手一挥,甭管三七二十一,只要识字的,全成了他的苦力。
小凳子先是绘声绘色讲了刘大驸马大年初一入宫撒钱,后来又是如何跟皇帝大舅哥怎么说的,说的跟唱大戏一般,还别说,效果还挺不错,大明百姓也还就好这一口。
……
“大家伙都知道,地里的粮食收割了,可卖粮食时,却是最便宜的时候,那啥时候卖粮食咱们才不吃亏,粮食价格才最高?”
“小公公,这话问的俺张三都想揍人,谁不知道二三月粮食最贵?”人群里的张三一阵不屑大叫。
小凳子心下不但不怒,反而更加欢喜,心想着漕帮兄弟果然是好托,忙手指向张三。
“这位大哥说的不错,要揍俺不识五谷,俺也绝不还手,可这又是为什么啊?为什么粮食收获的时候,粮食最便宜,二三月粮食却贵的要死啊?”
“小公公,这有啥想不明白的?大家伙都有了粮食,市面粮食多了,当然便宜了,二三月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,家家都没了粮食,粮食自然是贵了!”一员外装束老者很是不满。
大拇指高高翘起,大赞。
“这位先生话语不错!”
“粮多就贱,粮少就贵!”
“可大家伙想过没,宝钞也是一样!”
“朝廷印制的宝钞越多,咱们兜里的宝钞愈加不值钱!”
人群猛然一静。
“陛下不愿咱老百姓的宝钞越来越不值钱,陛下不愿大家伙昨日手里的宝钞还能买一石粮,今日就只能买粮食一斗!”
“怎么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