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兄弟也不谈论什么军中之事,只说着家长里短,时不时厅堂内就有一阵爆笑传出,没多久,张氏带着两位五十上下老人和一年轻人进了厅堂,两兄弟也不由站起身来。
“爹、娘,这就是驸马爷……”
“什么驸马爷?!”
刘卫山眼睛一瞪,忙一手搀扶岳母,又一手拉住想要躬身抱拳行礼的老岳父,说道:“岳父、岳母,这是俺刘大的兄弟,您二老叫他刘三,或是镇国都成。”
刘卫民点头笑道:“大哥说的是,都是一家人,叔、婶还请上座。”
“这怎使得……这怎使得……”
“有啥使不得的,论地位名声,几年前俺们刘家兄弟也还不过是一小小守门军卒,可没您老地位高呢!”
刘卫民一手拉着张老童生,硬是把他按在座椅上,怀里臭小子还咿咿呀呀不满。
辽东书生,或者说边地书生,他们与南方书生大大不同,虽也有些迂腐,但要务实、现实许多,谁都知道大明驸马是个怎么回事儿,关键是刘卫民不同于他人,别说一个小小童生,就是内阁大臣也丝毫不差半分,再加上身上莫名其妙的日渐增长的威严,两人还真直不起身来。
刘卫山很是瞪了一眼张氏,又一把将二十出头的青年拉到前面。
“三弟,这就是俺大舅哥,你看着还行,走的时候就带走!”
看着青年双手也不知放在哪里,刘卫民却微笑点头,笑道:“什么成不成的,大哥都这么说了,不成也得成,叔婶莫嫌三弟规矩严就成。”
“无规不成圆!驸……镇国,若我儿有何不妥,就以军法处置,叔……叔绝无二话!”张老童生狠狠瞪了眼儿子。
刘卫民坐在他身边,看着有些畏缩的张文灿,不由一笑。
“叔有些严厉了,侄儿是这么想的,先让兄长去学堂兵科学上两三年,然后再出来做事。”
听了这话,张老童生顿时有些犹豫,刘卫山却点头不已说道:“三弟之言甚是稳妥,就这么定了!”
又向张文灿一瞪眼,颇有些严厉骂道:“别以为自个识些字,就觉得再去学堂委屈了,皇家学堂是专门为军中培养将官的地方,你自个识些字,若让一群娃娃比了下去,老子打不死你!”
抬头看着李氏也将自己弟弟拉了进来,又是一瞪眼,指向李承启训斥。
“还有你,你们两个都要去学堂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