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呵……”
刘卫民放下望远镜,他能够想象到脾气暴躁的莽古尔泰吃了亏后形象,没遇到开花弹还好,哪怕只是掌心雷,建州贼也不是太过担忧,只要不是靠的太近即可,可开花弹就不同了,建州贼大营也就有了眼前一幕,也成了密集的沟壕,竟然与明军打起了阵地战来。
“以己之短对我之长,不错不错!”
“哈哈……”
刘卫山、邢烈等一干将领不由一阵大笑。
“三弟,要不明日咱们干老贼一场?”
“行啊!咱兄弟又怕谁来着?”
刘卫民心下也痒了起来,好久没正儿八经亲自厮杀一场了,忙拉着刘卫山回营准备。
第二日天未亮,明军大营就响起了冲天号角,建州贼探子大惊,忙回营汇报,而明军大营却不紧不慢吃了饭食,在日头半中时,整个大营才如怒龙翻身。
号角、战鼓直冲天际,两万大军奔出阵地,无数火枪兵背着长矛、大刀居于内围,稍外围是辎重兵,拖拉着弗朗机小铁炮在外,最外围则是五层背着长弓民夫,他们推着用绳索连接的独轮车,每五辆独轮车为一组,一旦五里外不时奔动着披甲建州骑靠近,民夫们则快速撤入大军最中间预留的巨大空地,在管事们的指挥下张弓乱射,反正也不用去看敌人在哪,管事说往东射,闭着眼睛拉弓放箭就成。
两万大军,五千民夫,铺天盖地向努尔哈赤压了过来,一看又是这种军阵,气的努尔哈赤就想暴怒砍人。
沈辽等地大多地方都比较平整,就算有些小山,绕过去也就是了,不似萨尔浒之地,都是难行山岭,有链接在一起的独轮车在最外围,就是用骑军也不好使,独轮车跟拒马一般,建州贼使用的战马都是鞑靼所骑的矮小战马,就算勉强越过了第一辆拒马,就算没被绳索缠绕栽倒,第二层呢?第三层呢?
更何况,他们还要承受马车上可以快速开炮的弗朗机小炮轰炸、火铳兵射杀、长弓兵骚扰,吃了三次亏,骑军再也不敢轻易靠近。
“该死的混蛋——”
努尔哈赤咬牙切齿,眼中愤怒好像要将远处的刘卫民烧成灰烬一般。
“李魁奇!”
随着怒吼声,李魁奇忙不迭扒伏在地。
“奴才在!”
……
李旦逃脱,原本是纵横海上的海贼,竟然一日间成了大金国额驸,之前刘卫民并不知道这些,也还是来了辽东后,才从自己大哥嘴里得知,而李旦也成了建州贼的炮兵佐领将军,直属于努尔哈赤正黄旗,两个儿子则是炮兵副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