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一阵不解,田尔耕小心问道:“公公,刘驸马不喜政事,此次与衮州那些童生们不同,我等也选了些北地学子,这不是挺好的吗?”
魏忠贤看向自己侄子魏良卿,心下就是一阵恼怒,指着魏良卿就是一阵怒骂。
“还不是这个混账东西?咱家都说必须关了钱庄,莫要去招惹卫民钱庄,就是不听,耍小聪明……真以为驸马爷是这么好惹的?”
众人一听是这事儿,又不由一阵苦笑,魏良卿缩着脖子不敢再多言。
魏忠贤叹气道:“你们也是知晓了江南的收益,仅半年就收入六百余万两,一年下来,怎么着也超过了千万两。”
“唉……”
魏忠贤长长一叹,说道:“你们不知,早在两年前,还是刘家寨刚刚打水井之时,驸马爷就曾言南海经营财货之事,原本这些是内库钱财……就因你这混账东西,全他娘地没了!”
众人心下一惊,亓诗教一脸不可思议道:“公公,此言为真?”
魏忠贤心下更觉悲苦,叹气道:“当然为真,若非如此,驸马爷又怎会如此舍得建造大舰,要知道,此时登莱水师建造之大舰,一艘就要五十万两。”
“这么贵?”
魏良卿忍不住开口惊呼,魏忠贤更是恼火,指着他大骂。
“还不是你个混账东西,若非你个混账为了丁点钱财,事情怎会如此?”
魏良卿不敢反抗,嘴里却嘟囔道:“就是没侄儿,山西那帮贪财之人还不是……”
“还说?”
魏忠贤“砰”地站起,怒道:“是你个混账东西了解驸马爷,还是老子知晓?若非是你,驸马爷怎会以为是老子与那帮混账东西联手,又怎会动了内库银钱?没了内库银钱,宫中谁会正眼看你一眼?”
“你个混账东西,驸马爷深受三代帝王恩宠,若非崔文升最后服软,早在几年前他崔文升的脑袋就已经搬家了,王安猖狂,驸马爷当着群臣的面照样拳打脚踢,你个混账,真以为驸马爷不敢砍了老子的脑袋?”
魏忠贤呼吸粗重,越说越恼怒,指着魏良卿大骂,田尔耕一脸苦笑,这些事情他都经历过,也不敢随意插嘴,亓诗教、魏广微心下叹息,其余一干人等就有些傻眼了。
魏忠贤一屁股坐下,恼怒道:“别以为驸马爷在人前素来不注重礼仪,就他娘地以为驸马爷只是个狂人,你个混账东西懂个屁!”
“数年来,驸马爷可曾碰触过司礼监,可曾过问过内外廷朝政?宝钞之事……谁不害怕?天下兵马权全交给了驸马爷,孙承宗还是陛下最亲近老师呢,结果如何,说被罢职就被罢职,最后又如何?驸马爷不还是将权柄交还给了陛下?”
“一个个自以为是,以为驸马爷不遵守规矩……”
“你们懂个屁!”
“最讲规矩的就是驸马爷,要不然,你们真以为驸马爷凭什么,凭什么能深受三代帝王如此恩宠?”
“混账东西,若非你个混账东西,私下里做了这种事情,让驸马爷以为咱家对陛下、大明朝不再忠诚可靠,你个混账东西,真以为驸马爷会碰触陛下的私财?”
魏忠贤恨不得狠抽自己侄子几巴掌,屋内却无人敢喘大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