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刻,他像是在学堂里为娃娃们讲课一般,在大朝上低头来回缓步走动。
“自始皇统一**,这片土地上基本上都是一体的,无论哪一个在动乱之世有了些实力,总是想将之重新成为一体,因为咱们得骨子里,就有‘天下’两个字,但凡读了两天书之人,都将‘以天下为己任’刻在骨子里,‘穷则独善其身,达则兼济天下’如是,‘为天地立心,为生民立命,为往圣继绝学,为万世开太平’亦如是!”
“但是,西夷之国并非如此,那个强大的帝国崩溃后,至今也未能成为一体,反而成了十数个王国、公国,多了无数领主。”
“那么问题又来了,是什么原因致使他们始终都无法成为一体呢?难道千百年来,就没有一个雄才大略之人?就无一个力压群雄之人?还是说……千百年就无一人有心怀天下之人?”
……
“这个问题困扰了许许多多人,后来西夷一位伟大的学者,坐着船在海上航行了五年,见识了无数稀奇古怪的动物,比如夏天最让人厌恶的苍蝇,他在岛上见识了一种飞不起来的苍蝇,比如原本是同一种的鸟儿,嘴巴却又不一样,再比如外面的大树,为何向着阳光的南面,就要比北面的要旺盛……许许多多,有的很稀奇古怪,有的却稀疏平常……”
“司空见惯了的,没人去想,也没人去琢磨,但这位伟大学者却给人们打开了一扇窗户,一扇人类尚未踏足的领域。”
“他提出了个理论,叫‘物竞天择,适者生存’。”
“大树下的小草永远都不会旺盛,因为大树抢了小草的阳光雨露。”
“看起来很简单的道理,却解释了西夷人与人的关系,竞争的关系,零和一的关系。”
“你与我竞争,山东与河南竞争,江南与江北的竞争,打倒你,吃掉所有。”
……
“这与咱们儒家思想理念不同,河南百姓是民,河北百姓同样也是民,若真的区别对待,自一开始就不认同山东百姓是民,山东也不在属于这个天下。”
“是故,我东方这片大陆,始终如一,而西夷大陆却四分五裂至今,因为,他们从来没有将其他人认同是自己人!”
……
“公平?”
刘卫民向**星微微摇头,说道:“这个世界从来就没有公平过!”
“从没!”
刘卫民坚定摇头。
“有的人一生下来就是终日劳苦,有的人一生下来就生在了文盛之乡的江南,或许诸位会以为这也是一代代刻苦钻研,一点点积累起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