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
“为……为什么……”
“究竟为什么啊?!”
……
“朕……朕这儿疼……痛彻心扉……”
……
“朕……朕自幼有母……朕自幼有娘亲……朕……有——”
“朕有……却……却从不拥有……朕这里……这里不知……不知多少次埋怨!”
“朕埋怨皇爷爷……埋怨皇爷爷为何这么心狠?”
“为何……为何要一定这么狠心?皇爷爷——”
“呜呜……呜呜……呜呜……为什么……呜呜……皇家无亲情……皇家……呜呜……呜呜……无亲情……朕……朕不愿……不愿成为……不愿成为皇爷爷……”
……
看着崩溃的帝王,刘若愚默默弯腰,背起自己的王……
“驸马爷……”
站在角落里的刘卫民抬头看向刘若愚,招了招手,取下只是个无助可怜的孩子。
“去取酒。”
……
一杯又一杯,吐了喝,喝了吐,吐出苦涩……无奈……
小公主直到彻底安抚了仁寿宫大大小小娘娘,看到的是一地污秽,两个人,一大一小,躺在满是污秽中,刘若愚,无数黑衣净军站在十丈外,没人敢转身面对……
……
惨叫,哀求,哭喊……
无情的小手依然坚定一针又一针,一厘之伤缝了四针,打了四个结,昏死之人,留下了一道疤,一道永远抹不除的印记……
……
一方木匣,一方从未打开的木匣,重新回到了本该存在的位置,皇宫死了人,死了七个女人,皇宫有人离开了,离开了本不该他居住的地方……
外城一家店铺,夜半十分,刚刚卸完货,像往常一般,敲砸熟悉的店铺,入眼的却是一地死尸……
辽东死人了,河北一处院落死了人……
所有人死的无声无息,好像本就不应该存在,东五所却多了一个妇人,一个大肚子的妇人,好像她本就应该存在这里一般……
风声,雨声,读书声……
已经,已经一个多月没有入宫了,刘卫民只是刘家寨、驸马府、学堂三点一线,至于其他的事情,他什么都不想管,哪怕辽东孙承宗大败而归,大舅哥招他入宫议事,他也懒得去理会。
刘卫民跑到距离北京城几十里外的一处小山中。
“轰……轰轰轰……”
一声巨响后,紧接着一连串的巨响。
“十九……二十!”
“小旗大人全都响了!”
小三大喜,剧烈爆炸声响起的时候,他就在心下默默数着数字,见到已经长高了不少的小三冲了出去,他也不去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