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见着刘卫民带着人去皇家学堂了,朱由检气的牙痒痒,自打被赶出了东宫,这辈子啥想法也都没了,剩下的也只有与该死的刘三对怼了!
朱由检一阵恼怒,大叫道:“啥时候他养咱们,啥时候这事儿算完!大伙去学堂!”
一听说要去学堂闹腾,晋王朱求桂有些犹豫,拉着朱由检手臂,担忧道:“信王弟,这该死的刘三下手狠,万一真的答应养了咱们,与陛下说,建了个院子将咱们圈起来可咋整?”
秦王朱存枢也一脸苦涩道:“这刘三油盐不进,其实……大家伙也不想与他这么闹腾,福王、周王、代王、衡王、鲁王他们去了安南,大家伙也都知道五王如今过的是啥日子,大家伙也就想着让刘三出兵多抢些南洋田地,大家伙也都能去了南洋封国,若真的逼急了浑小子……”
“是啊,俺觉得还是别去了皇家学堂,那可是先皇所立,俺还听说,就是学堂门口的大石狮子还是他硬抢了乾清宫门前的石狮子呢!”
“岂止如此,皇家学堂里的书也是千步廊六部和孔府的,俺听别人说,那小子最是紧张皇家学堂,不妥,大大的不妥!”
“俺觉得闹学堂不甚稳妥,那里的娃娃们都是幼军和咱们宗室娃娃,恐有激怒了陛下啊——”
……
朱由检爬上马车,双手不住下压。
“诸位!诸位!”
人群嗡嗡声顿时一静。
“诸位,那该死的刘三就是不理不会咱们,我等又能如何?”
庆王朱倬纮心有危机,推开人群走到前面,说道:“信王爷,俺觉得还是该稳妥些!今早瑞王、惠王、桂王三王都已经离开了京城,听说昨日还亲自送给了刘三一千两银子赔罪,本王以为,定然是得了什么风声,还是稳妥些较好!”
韩王朱亶塉点头说道:“昨日刘三入宫,不久瑞王、惠王、桂王就急匆匆送来了龙票,显然是被宫里训斥了,究竟如何,三王也不肯说,今早确已经离开了京城,本王亦赞同庆王,还是稳妥些为好。”
沈王朱珵墝犹豫道:“陛下既然让我等来京,自然是想着为我等海外封国,如今海外暂封安南,或许要等些时候,海外有土之时方才能封国,是不是再等一等?”
见他们纷纷点头,朱由检心下恼怒,大声说道:“安南封国了四国,没了地方封国?难道苏禄就没地方封国吗?那混蛋搜刮了我大明所有的船匠造船造炮,难道还不能为我等抢一些地方封国吗?以本王看来,他不是不能,而是根本就没想过!”
众多王爷眉头微皱,韩王摇了摇头,说道:“本王还是觉得应该稳妥一些,刘三虽浑,做事还是有些分寸的……庆王,前些时日的《卫民早报新闻》应该看了吧?本王觉得,信王有句话语说的好,刘三掌着咱大明水师,就算今后与咱们封了国,若没他看顾,人生地不熟的,也没法子坐安稳啊!”
庆王微微点头,这些王爷们天生就对权势极为敏感,报纸上虽对他们没有点透,但说的也足够多了,也不相信朝廷会骗了他们,唯一不确定的谁先谁后。
一干王爷点头,朱由检也没了法子,皇帝削了他们一半的俸禄,又将王庄分配给了族人,剩下的唯一念头就是赶紧跑去海外封国。
此时的宗室不是早先年,早先年各王府还能说话硬气,有兵有粮,朝廷就是想削减俸禄都不能,如今几乎个个都是头圈起来的肥猪,已经没了反对的资本。
刘卫民也知道他们心下里的小九九,但封国不是说这边封国就可以立即封国,大明朝需要一个名正言顺的由头,西班牙、葡萄牙、荷兰、英格兰四国遭受了重创,随着新旧教派的三十年战争激烈厮杀,必会对殖民地竭力搜刮,南洋的怨气也需要时间的积累,封国有的是机会,需要的也只是一个合适入场的时机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