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不情不愿的小公主送了出去,朱徽妍这才坐了下来,笑道:“汤锅底下不断加着木柴,锅里的水就会不断减少,人与锅里的水也差不了多少,小公主高烧不退,驸马也只能冒险用冰水降温,用冰水降锅底下木柴火扑灭,锅里的水少了,就需要补充些水分,当然了,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,一个不好就会死人的,也就驸马傻大胆,冒着砍脑袋风险与老天爷堵了一回,皇嫂今后可要小心着孩子,莫要再伤了孩子,经历了一次妹妹就被吓了个半死,可不敢再让驸马与老天爷对赌了。”
朱徽妍一些特定字眼咬的很重,提醒她,之前因自己不小心害了自个孩儿,今次又差点害了一个孩子。
张嫣娇媚容貌顿生怒容,朱徽妍却站起了身,笑道:“王兄来了此处,想来是有事要谈的,小妹也就不打扰了皇嫂。”
转身未走出两步,脚步一顿。
“对了,今日驸马知晓皇妹私下里应了嫂嫂一百万两,驸马很是恼怒生气,说……一艘五千料船一万两,一百万两就是一百艘,还说……皇嫂若少了宁德驸马府一艘大船,江南船厂就不用开了。”
“说……”
“宁德驸马府可以向大明国低头、屈膝,但,宁德驸马府不向任何人低头!”
听了张嫣带刺话语,也终于激怒了小公主,也不蹲身行礼了,径直转身大步离去,刘英儿更是不会理会他人喜不喜,跟着就要走出房门……
“皇兄?”
朱徽妍一愣,没想到朱由校就站在门外,忙蹲身福礼。
朱由校微微点头,说道:“大兄说过,合法财产神圣不可侵犯,驸马府的钱财也不是大风刮来的,也是一尺布、一缕丝,走海冒着生命凶险换来的,该纳的税赋纳了,自也不允许他人开口夺了回去。”
“皇兄……”
“呵呵……”
朱由校摆了摆手,笑道:“皇妹不用多言,皇兄知晓驸马府的难处,是皇兄的不是,让皇妹受了委屈。”
朱由校叹气道:“钱庄、炼铁炉子、枪炮厂子……所有的一切都是驸马府名下产业,但丁是丁卯是卯,炼铁炉子需要借贷,也还是该如何就如何,该给钱庄多少利钱就要给多少,驸马府名下的规矩,皇兄懂的,皇妹也不用担忧,一百万两定金付了,该如何就如何,皇兄也在这儿保证,一百艘五千料大船,绝不少了一艘!”
“陛下……”
“皇兄……”
张嫣、朱由检大惊,齐齐开口,却被朱由校皱眉抬臂打断。
“朕再说一遍,丁是丁卯是卯,生意就是生意,基本的信誉不能丢,拿了定金就要拿出船只,如若这点都做不到,江南船厂也没必要重开了!”
话语说出,场面一时清冷。
朱由校拉着犹豫的朱徽妍进入厅堂,又从不知所措的张嫣怀里接过长女。
“爹爹!”
感受着脸颊轻轻拍打震动,朱由校不由一笑。
“那个爹爹有没有欺负娥儿?若是欺负了娥儿,爹爹……那啥……爹爹打不过那个高大的爹爹的……”
“爹爹~”
小手很欢快拍打着面前脸颊。
“呵呵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