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忠贤终究还是没能忍住,碰了碰方从哲,叹气道:“咱家算是看了出来,甭管是谁,驸马爷那都是百无禁忌,今后还是少掺和驸马爷的事情为妙啊!”
方从哲低声叹气道:“公允的讲,镇国虽财力雄厚,所练之卒也堪称天下之首,可也确实未曾有碍过朝廷安危。”
“唉……”
“方某从未听闻哪个敢将皇子皇孙放入冰水的,更无见到谁敢拿管子插进谁的肚子里的。”
魏忠贤叹气道:“是啊,那日……那日也太吓人了!咱家不怕方阁老笑话,咱家回去时,裤下都是湿的,估摸着只有驸马爷敢这么做了,换了任何一人,活剐了都算是轻了的!”
“唉……”
方从哲那日比魏忠贤还有不如,可也就这么怪异,如此将死之幼童,还就这么活了下来,换了另外一个皇帝,尽管拼死救活了自己闺女,仅掌控了天下财富的刘大驸马,那也休想活了,皇帝也定然会趁机砍了他脑袋。
皇后张嫣、信王朱由检打头,一帮东林党大佬紧随其后,御史更是摇旗呐喊,任谁都以为朱徽妍送了百万两银钱,就是宁德驸马府倒台的信号,可下一刻,宁德驸马府竟然承包了未来五年内江南船厂所造五千料大船,朝臣们、江南豪商,就是司礼监也悔得肠子都青了,好不容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争取了个江南船厂,结果还要一百艘五千料大船建造好后,他们才能得到远洋大船。
看着眼前一幕,再也没人想与宁德驸马府一争高下**,都拍打了皇帝的脑袋,那还争个屁!
魏忠贤的心七上八下的,唯恐皇帝无功而返,唯恐刘大驸马直接拒绝了内外库之事,没了内库银钱,魏忠贤的日子尤为艰难,全靠一些税监勉强维持威信,哪里有一丁点九千九百九十九岁应有的模样。
刘卫民带着他一个个专区看过,又来到他的专属办公室,与他府邸书房几乎差不多简朴,除了书桌较大,剩下的就是多了个巨型模型,是整个皇家学堂新校区模型,除了他们在房内,余者全都被挡在十丈外,无人知晓两人说着什么样的话语,一个时辰后,刘大驸马才抱着儿子,将皇帝大舅哥送出了校区,看着他在魏忠贤搀扶下上了马车,才带着一大群教喻返回。
所有人都想知晓两人究竟谈论了些什么,却无一人能够了解其中一鳞半爪。
信王宦官王承恩成了江南船厂提督宦官,孙承宗为殿前新军总督兼中军协指挥使,罢职王在晋领新军右协、成国公朱纯臣领后协,前协童仲揆、左协戚国昌、右协王在晋、后协朱纯臣、神机营提督襄城伯李国祯、骑兵协满桂六将加兵部侍郎,授印,各领一万卒入山海关。
殿前新军七协共计六万人,各主将很短时间内确立下来,而皇家学堂兵科两百学员任各军参赞、监军、小旗、总旗却再次引起朝臣震动,纷纷提出反对意见,当皇帝将两百降低为一百人后,朝臣再次反对引起皇帝震怒,直接下令,强行任命一百兵科学员职司,见皇帝恼怒,众臣也不再坚持,随后皇帝才令魏忠贤、户部尚书何宗彦前往卫民钱庄,交接内外库事宜。
朝廷乱糟糟,在皇帝雷霆罢去内阁**星、朱国祚、顾秉谦,罢去尚书孙慎行、王纪、都御史高攀龙、副都御史杨涟、佥都御史左光斗、员外郎顾大章、给事中魏大中、中书舍人汪文言、御史周元起、李若星、程绍、刘芳等数十御史、朝廷、府县官吏,并震怒革除了他们的功名后,再无人敢轻易碰触宁德驸马府任何事情,就是刘卫民自己也不知道,在不知不觉中,他反而取代了魏忠贤,成了后世厌恶的“九千九百九十九岁”之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