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王妃、侧王妃往往早在世子时就已经确定下来,所生的孩子也都是年长些,王府嫡系王一脉的辈分往往都要稍低一些,传宗接代速度快于其他房院,故而仅从年纪、辈分上就可以看出一个王府内尊卑如何。
朱廷塎、朱廷圭两人辈分高,在原先的代王府地位却很低,按理是没资格成为代王府一脉宗族长老,更加不可能成为大长老、二长老,关键是刘卫民就不是按照远近亲疏,也不是依照朝廷的封爵。
自个一身酒气,一手架着一个。
“小子一身酒气,颇为无礼了,还望两位太祖爷爷莫要怪罪,小子一会儿好好训斥一下蔡公公,也太不会整事了。”
听了他的话语,朱廷塎忙说道:“宗正可莫要如此,是我等一心要等待,与蔡主事无关。”
刘卫民嘴里一阵无奈,真正的宗正是瑞安驸马万炜,万炜是宗正寺寺卿,延庆公主王昺是少卿,寿宁公主是寺丞。
论辈分,瑞安公主、延庆公主是“翊”字辈,寿宁公主是“常”字辈,而小媳妇朱徽妍确实“由”字辈,咋算也是轮不到他一个小辈跑到宗正寺吆五喝六的,但他掌握了五个王府的田地、族人,就把没了媳妇的王昺罢了职,他成了宗正寺的少卿,成了小宗正。
小宗正是不假,可也不是宗正不是,听着朱廷塎话语,刘卫民一阵苦笑,说道:“小子原本打算明日亲自去太祖爷爷门前请安的,这事儿整的,还让太祖爷爷等起了小子来,着实失礼了。”
朱廷塎却笑道:“宗正为我朱姓子孙做了如此之多,我等老不死前来等待些时间也算不得什么。”
“唉……太祖爷爷您老是不知晓,小子可是被一干王爷们闹腾惨了,不过呢,看着学堂里的娃娃们努力模样,小子又觉得一切都是值当。”
进了府院,尽管有些好奇,对于代王府的奢华也并不是太过震惊,一路搀扶着两个老人,身后跟着的老老少少百十口子,但没人敢随意插嘴三人话语。
搀扶着两位老人一左一右坐在正堂摆放着的香炉桌案下,招呼一干爷爷、叔伯、兄弟们坐下后,他才随意坐在两位老人下首位子,看了一圈人,笑道:“有诸位帮衬,小子也不用太过担忧王府上的事情,虽说有远近亲疏之别,但终究还是一家人,若遇了难处,大家伙都要相互帮衬一些,代王府是前往安南封国五王府中人丁最多的一系,但也是最让小子安心的王府,在这里,小子要特别感谢诸位的帮衬!”
刘卫民起身向所有人深深躬了一礼,众人慌忙起身还礼。
朱廷圭叹气道:“宗正大人太过多礼了,族里安稳也是每一个族人的心愿,大家伙也能理解宗正的难处,就是……族人多了些,日子也贫苦了些。”
刘卫民微微点头,说道:“太祖爷爷所言不错,大同地处边关,土地贫瘠了些,再加上族人众多,日子确实难过了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