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呵……”
朱由校指了指桌案上铁盒中的奶糖,笑道:“嘴里全是河水腥臭味,最想吃的……反而是大兄熬制哄骗小喜儿的醋酸奶糖。”
朱徽妍忙将铁盒拿到他眼前。
“大兄若喜欢,皇妹回去后,多让人做些送过来。”
朱由校摆了摆手,笑道:“不用,这些也足够了,大兄估摸着是想学建州老贼。虽大兄有些不以为然,却也是个好法子,会省了不少麻烦,但现在……还是算了吧,若可能,给……给检弟,或是给慈爝定个娃娃亲也是可以。”
“啊?”
“咳咳……”
朱徽妍心下一惊,想要反对,听着剧烈咳嗽,又强压下心下疑惑和对那个信王兄的不满,一脸担忧道:“大兄还是莫要担忧了,鞑靼的事情还是让朝廷去管吧。”
“咳咳……咳咳……”
朱由校一边摆手,一边剧烈咳嗽,朱徽妍忙端起桌案上甜梨汁水,饮了好几口才压住咳嗽。
……
“六妹说错了,若交给朝廷大臣们,什么事儿都休想办稳妥了,鞑靼……建州贼也……也只有大兄才能平定,大兄落水之事,六妹万万不可与大兄提及,万万不可让大兄分心,绝不可以,切记,切记……”
“大兄……”
朱徽妍一脸担忧,朱由校只是轻轻拍了拍她手背安慰。
“大兄无碍,此时鞑靼与我大明之战是国运之战,六妹切记不可分大兄心,其余的事情大兄……大兄会处置稳妥的,没事儿时候,带着慈爝陪朕玩一会儿……算了,还是别了,省的给你平添了许多麻烦。”
朱徽妍一阵沉默,心下一阵叹息,说道:“大兄,还是……还是将王恭厂迁移出皇城……”
“不用。”
朱由校转头与她眼神错开,淡淡说道:“王恭厂就在那里,挺好的,寨子里看似挣钱颇多,实则花费也多,宫里的房子就不用寨子的人修建了,大兄也不喜欢不精美的房子。”
“大兄……”
“就如此吧。”
“对了,上次从寨子库房里拉粮食,是不是欠下了三万两银钱?一会让大伴亲自送过去,丁是丁卯是卯,六妹家中的银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。”朱由校又随意说起魏忠贤坑一把刘家寨之事。
话语说完,朱由校直接闭上眼前,消瘦的手掌微微摆了摆,朱徽妍还待再劝解,见他一意如此,也只能轻声叹气起身。
听着房门轻响。
“六妹……不怪你皇嫂……”
“是……是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