额璘臣硬是拉着卜失兔离开了,也没有再提牛羊、钱粮,数十人如同前来交易冻死的牛羊牧人一样,汇合了已经换了粮食族人,拖拉着粮食一路向东,明军没有极为严格检查每一个牧人,顶多上前问上两句,更多的是连问一句都无,任由所有人前去交易。
离开了福化城百里时,憋了一路的卜失兔猛然抬臂就要狠狠打一拳自己的族叔,手臂刚抬起就被五路黄台吉猛然推了一把,大怒。
“你疯了?”
卜失兔口鼻喷吐着烟雾,红着眼怒视着额璘臣,怒道:“凭什么……凭什么要向该死的明狗低头,要向那该死的贱人……”
“啪!”
“砰!”
额璘臣大怒,一巴掌扇在卜失兔脸上,又一脚将他踹翻。
“凭什么?”
“凭什么?”
“就凭你他娘地输了,就凭你把所有族人全都丢了——”
“呼呼……呼呼……”
同样的粗重喘息,同样的双目赤红。
额璘臣低身一把抓着卜失兔胸口,盯着他双眼,冷声道:“你给老子听着,不管你如何愤怒,如何痛恨明国人,你都必须给老子装孙子,除非你想死!”
“皇帝病逝,明国换了个几个月大的娃娃皇帝,明国的朝廷对那该死的总管很是不满,他也不可能留在草原,你真以为那该死的林丹汗是不愿将女人送过去吗?那是因为该死的林丹汗想要的更多,是更多!”
“你明白吗?”
“啊?”
额璘臣重重将卜失兔推倒在地,愤怒道:“明国总管离开草原,他的儿子才两三岁,你真以为明国的总管会将儿子留在草原?他能立起一些女人为台吉,就能让林丹汗的女儿为女总管!”
“你就是他娘地蠢货!他林丹汗是大汗,你就不是了?他有女儿,难道你就没有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