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后……不……不好了……驸马爷……驸马爷……挨个……挨个……挨个……正……抄……孙……孙辅政家呢……”
“什么?”
孙承宗大怒,一脸怒视额头淤青,头发散乱的师明。
“孙……孙辅政的亲随死了……死了几十个……”
孙承宗深吸一口气,转身向一脸惊骇微颤的张嫣深深一礼,一脸愤怒。
“如此叛逆之臣,臣以为当出兵伐之,当调天下之兵伐之!”
……
整个乾清宫一时寂静,魏忠贤嘴角却微微上翘,像是睡着了微微摇晃呓语。
“内廷净军近万老弱持棒上了街面,十二京营都不敢动上一下,城门外堆着的数万颗鞑靼头颅可还在呢,聚起天下军卒……宣府六万殿前新军都不敢动手……”
“唉……”
“估摸着咱家的府邸也是保不住了,驸马爷当是真的恼了咱家啊……”
魏忠贤挠了挠头,看着一脸苦涩的方从哲,一脸哀叹。
“方辅政还是回府吧,别反抗,驸马爷也就砸些家伙什出出火气,若真敢反抗……死了人也正常,而且死了也白死,宗室皇亲们要维护天下安稳,哪个敢谋反作乱?不怕驸马爷调九边军卒砍人脑袋?”
众人怒视,方从哲却是知晓刘卫民调一千宗室军卒前来意味着什么,十二京营哪个敢对宗室军卒动手,在宣府三卫低头的那一刻,在殿前新军七协看护下的宣府三卫低头的那一刻,京营就算换了所有的提督也是无用,军卒全都盘膝静坐在雪地上抱着根棍子,谁敢动手?
“不……不好了……魏公公不好了……”
见是成了小跟班的丁绍吕连滚带爬的跑进来,魏忠贤更加无奈苦涩。
“让驸马爷砸,回府告诉家人,谁敢动手阻拦一下,家法!”
丁绍吕一愣,忙点头答应。
还不等他开口答应……
“不好了……不好了……”
……
一波又一波,或是鼻青脸肿,或是口鼻冒血之人跑来,整个京城大乱,上千宗室子弟,上万拿着棍棒的净军,侍郎之上六部官吏,都察院甭管大小,只要是御史的,不管是哪一门哪一派,挨个上门打砸,但凡阻止反抗的,轻则打断手脚,重则直接砍了脑袋。
一波又一波入宫哭嚎,当信王府也成了一堆废墟后,死了几十个人后,孙承宗、朱由检、**星……或是愤怒,或是恐惧,一个又一个坏消息传入宫内,右都御史左光斗被军卒打断一条手臂,身上抽了三十军鞭,顾大章、魏大中、汪文言、周元起……兵部尚书张鸣鹤大大小小几十个朝廷重臣无不身上挨了几十鞭子,更甚者,一干宗室当着他们的面砍杀了七名御史。
围堵在卫民钱庄的百姓也不围堵了,全一哄而散,站在街道两旁不敢挡着刀棒染血的净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