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到前厅,正见魏忠贤坐卧不安来回走动,方从哲却比他显得镇定许多,很是自得饮着茶水。
“两位怎么这么有闲心跑来我驸马府饮茶了,不应该忙的脚不沾地吗?”
刘卫民抬脚迈腿走入厅内,方从哲见他消瘦若此,嘴里一阵轻叹。
“镇国你瘦了许多。”
刘卫民心下莫名一暖,神色也缓和了不少,叹气道:“在草原有些水土不服,过些日也就无碍了。”
方从哲听他如此说,心下更是叹息,点头说道:“在京里好好修养修养也是不错,就是京里的事情太乱了,可能又要让你费心了。”
魏忠贤本想着开口,见方从哲与他对话也不打扰,人也安静许多。
只见刘卫民摇头苦笑,说道:“方阁老、魏公公,你们是将我驸马府算计的死死的,没了挡着你们的人了,还用的着刘某操心?”
方从哲却微微摇头,苦笑道:“算计是有一些,但你也知道,若你刘镇国不点头,任何算计也是毫无意义,就是不知道镇国是何心意,是否还是一如既往。”
刘卫民一阵沉默,最后还是微微摇头叹息。
“刘某不愿管着朝堂上的烂事,短短几年内连损三位帝王,刘某不知道小陛下可否能成人,但只要朝廷在陛下成人前不胡来,刘某就不会动用陛下遗诏,若你们真惹恼了刘某……希望这是最后一次!”
方从哲心下一颤,终于知道了刘卫民手里掌握着什么,心下更是暗自庆幸,魏忠贤比方从哲震动更大,忙深深一礼。
“驸马爷放心,绝不会有第二次!”
刘卫民微微点头,示意两人就坐,自己也随意坐在一旁。
“刘某不管你们如何治理天下,只要不招惹我刘家寨,不犯了我宁德驸马府的规矩,刘某都不会去管,当然了,朝廷的赋税照样依法缴纳,其余的……你们就不用想了。”
“还有……”
“小三。”
刘卫民向小三招了招手,小三忙将独臂抱着的木盒放到他面前,木盒打开,里面露出三个黄绫圣旨轴卷。
刘卫民将木盒推到方从哲、魏忠贤面前,也不开口,任由一脸郑重的方从哲打开圣旨轴卷。
方从哲手臂抖动越来越大,几乎要拿捏不住了一卷不大卷轴。
……
“方阁老也是看了皇爷爷、岳父、大舅哥的旨意,阁老是三朝首辅,当知晓圣旨真伪,刘某深受三代帝王恩宠、信任,陛下的储位刘某不愿插手其中,陛下尚未自理朝政,所以刘某也不愿行使三代帝王意志,但砍一些人的脑袋还是可以的。”
“爝儿是皇长子,他命不好,在了刘某名下,但他终究还是皇子,还是朱家正宗血脉,谁也不敢保证任何一个孩儿可以平安长大,刘某曾与陛下有过约定,爝儿只是个备胎,陛下有子,爝儿就只是我驸马府未来的嫡长子,若……若……”
刘卫民心下叹息,嘴里却冷淡道:“若陛下再出任何意外,爝儿就是大明皇帝,所以……刘某希望你们最好仔细护好了陛下,不要再有任何意外!”
又冷冷看着魏忠贤。
“你给老子听好了,这是最后一次,王恭厂里的火药不许留在城内,王恭厂与陛下相冲,不祥!”
刘卫民也不再理会一脸惊骇的方从哲、魏忠贤,起身走向厅门外……
“刘某对皇奶奶的安置无异议,朝廷人事朝廷决定,内外库银钱送入九边补足所欠饷银,至于你们自个有无银钱那是你们自个的事情,自个想法子解决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