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卫民微微摇头,说道:“根深蒂固,除非是你家相公取而代之,夺了你家江山,否则很难将一些人外面的硬壳敲碎,或许……静静看着也并不见得是件坏事。”
马飚心下大骇,忙低头不敢去看,甚至有些不敢去听、揣测,一帮娃娃们可不管这些,自顾自玩闹。
大同换将并不意外,他甚至不愿去问换了哪些人,九边此时裁撤军卒才最为凶险,地龙翻身,若大舅哥活着的时候,估摸着也就严令地方官吏帮助百姓救灾,会运输一些粮食啥的,钱财是不会准备拿出多少,朱由检却自刚刚押送入京的粮税中,拿出了五十万两救助。
可还没等地震救灾银钱发放下去呢,江浙请银救水灾灾民的折子又送了过来,江浙为官之人颇多,朱由检正需要认可之时,亦拿出了五十万两,并免去十个县的赋税。
三下五除二,三百七十万两银钱刚入京,没过一个月,还剩下百十万两,朱由检顿时有些傻眼了,也强令九边军将加速裁撤所募花费军饷军卒,以此减轻朝廷负担。
体力活干了一日,洗了身子就想要睡觉,媳妇又将恼人的信件拿了出来,看了一遍后,对裁撤九边所募军卒有些无奈叹气。
“魏公公送来的信上都说了些什么?”朱徽妍点了熏香才爬上床,抱着他的腰腹询问。
刘卫民叹气道:“朱由检准备将九边所募军卒全部裁撤了,节省下来的银钱准备重练殿前新军。”
“啊?”
朱徽妍一惊。
“是以九边所募军卒重练吗?”
刘卫民三下两下将信件揉成了一团远远扔开,恼怒冷哼一声。
“要是真如此反而好了呢,他准备与咱家所练幼军一般无二,准备以良家子训练军卒,袁崇焕为练兵总管,被相公赶走的那些将领为将。”
朱徽妍眉头微皱,又突然笑道:“相公吃醋了?感觉受到了威胁了?”
自打行了夫妻之礼,两人也不再用什么劳什子木板隔着了,怀搂着媳妇,手指轻动,无意识摩擦着她的肩膀,眉头却不住皱起。
“练新兵,还是与咱家一般,一练就是五万,用九边裁撤的军饷养五万军卒没问题,可这也只是养着,与咱家的幼军是没得比的。”
“咱家幼军,一人年耗就是五十两银钱,一年就要花费三百万两,这还是看的见的,朝廷能有多少银钱?怎么可能与咱家幼军相比?”
刘卫民叹气道:“训练一支强军,并不是说有了银钱就可以的,还需要很长时间,自皇爷爷、父皇时,咱家就开始接手幼军,足足用了三年时间才开始扩军,五年才成了如今样子,你王兄、袁崇焕性子都差不多,是短视、急功近利之人,能规规矩矩训练三五年才怪呢!”
“九边军卒二三十万,咱家顶在了前面,裁撤一些节省些财赋也是应该,关键是裁撤之后军卒安置之事,若安置不妥当……”
朱徽妍一阵沉默,有些明白他的话语,有些担忧道:“要不……要不咱们帮一把吧?”
……
“帮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