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!”
又是一声不满袁崇焕冷哼。
“孙太傅还是不愿归朝吗?”
王承恩忙低头说道:“孙太傅病了,无法下床,与陛下上了个请罪的折子。”
……
“唉……”
“孙太傅,怪了朕啊……”
朱由检微微摇头叹息,沉默片刻,叹气道:“赵阁老、朱阁老还是稳重的,以户部、司礼监、内阁监管也算妥当,朕……应了此事,大伴你来做钱庄大管事!”
王承恩心下一惊,面上却更谦卑,他知道此事眼前皇帝也没太多法子,但对安南之事还是颇为担忧。
“陛下,福王之事……老奴以为还当妥当些,福王不同于他,若……京中宗室更加不满,公主那里也恐有变故,陛下还需谨慎、稳妥些更好。”
王承恩开口,朱由检面上更加阴沉,胸中莫名怒火不断翻腾……
“答应了,朕答应了他们!”
“陛下……”
“混账!难道你还看不出吗,这是一干混账与朕谈条件呢!”
“哼!”
朱由检冷哼一声,愈发对不作为的袁崇焕不满。
“此事就如此了。”
“哼!”
“十五年……你不是担了数万万两银钱吗?朕再给你加上数万万两,看你有何本事夺了朕之江山!”
王承恩大骇,猛然抬头看向一脸阴沉的面孔,冷厉冷光射来,忙又低头不敢再看,心下却波涛汹涌,他终于明白了眼前皇帝究竟想要做什么。
冬日里人人猫冬,北京城显得极为萧瑟,街面上并无几人在外,这座城市与江南富庶城市不同,主要银钱全都自外部输入,北方山海关、九边每年消耗朝廷大半银钱,最终依然会汇集到这座大明朝中心,而今日一切都在悄然发生了改变,他人察觉不到情况下在悄然发生着改变。
刘家寨街道上依然与往日相差不多,依然少有人出现在街面,但街道两侧房内却又是一番光景。
魏忠贤一身紫袍,金色鸡卵大小的铜钱印记点缀的不伦不类,一干老老少少宦官跟在身后,点验着满满仓库中的布匹绸缎。
“嗯,还算不错。”
点验了一番后,对库里的东西很是满意,转到外间庞大的厂间,看着老老少少妇人在不停纺着纱布,脸上的笑容就没断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