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芳大怒:“美好,欺骗算什么美好,算什么纯洁?刘航什么东西,一个小门小户的孩子,竟然想高攀我们家泉泉,不就是仗着自己长得还算英俊,又口中抹蜜欺负她年幼无知吗?网络上的凤凰男说得就是他这种玩意儿。”
“泉泉年幼无知?都三十岁的人了,还是高级知识分子,处级干部,董事局成员,领导着几十个部下,决策一家上市公司,这也是无知?阿姨,你未免太看轻自己的女儿了。也对,在父母眼中,孩子永远都长不大。”冯白一阵无语。
唐芳的话说得实在太难听,又涉及到自己的铁哥们儿,他接受不了,又反驳道:“首先我需要说的是刘航自己家的条件并不差,有着良好的教养。他在业务是上是技术大拿,收入也高,年入三十到五十,日子过得很好,不需要攀附别人。你说他是凤凰男,我不认同。人不能用出身来衡量,真要论出身。据我所知道,泉泉的父亲当年不过是一个开拖拉机的农村小伙子,不也奋斗成上市公司董事长?”
“别提那个陈世美。”冯白不说林国强还好,一说,唐芳就大发雷霆:“就这条件还说不是凤凰男?姓刘的年入三十到五十又怎么样,买得起房子买得起车子吗?也就凑个首付,然后在未来十年十五年节衣缩食,过得连狗都不如才能在我市立足。就算还清了房贷,他最后不也就是普通人一个。”
“现在勾搭上我们家泉泉,一切都不存在了,这十五年就不用奋斗了。不,这个混蛋起码少奋斗一千年,换任何一个人能放过这个机会?他知道我不会同意这门婚事,就打算用怀孕和泉泉以后有很大概率不能生育的事情逼我就范,好心计,好心计啊!我唐芳这辈子能够从一个农民到今天这个地步,什么样的事情没经历过,什么样的垃圾人没见识过,他刘航想骗我的女儿还嫩了点。”
冯白也怒了:“唐总,泉泉是你唯一的女儿,我也是做父母的人,你对孩子的爱和保护我能够理解。不过,你不能总有极大恶意去看人看事。刘航是什么人,我清楚,我相信他的人品。你当着我的面侮辱我的朋友就不行,那么,请你离开。”
“你赶我走?”唐芳拍案而吼:“你弄清楚了,你凭什么?”
冯白:“这房子好象是刘航的吧,并不是唐总你的产业。如果再不走,我可以选择报警。”
唐芳:“报警,你报啊!”
她嗤之以鼻:“你说房子是刘航租的,骗得了谁,据我所知,自从这个骗子和泉泉交往以来,他吃的穿的用的都是泉泉的钱,这房租说不定也是泉泉交的。如果你不信,可以让他们两人过来对质。”
听到这话,冯白心中一动,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问:“唐总,你找到泉泉和刘航没有?”
唐芳:“找没找到又怎么样?”
冯白:“您不知道他们现在住哪里吗,没去单位?”
唐芳气道:“我怎么知道,泉泉在的房子我都去寻过,没人。单位也去找过,两个人都休了年假,电话、微信QQ都被他们拉黑了。”
冯白终于明白了,唐芳刚才无惧报警就是想让自己把刘、林二人引出来
这两人同时休假,难道是去度蜜月。不,他们固然可以不管不顾地结婚,来一个木已成舟。这事刘航或许干得出来,但林泉泉不是这样的人。
林泉泉讲究议事感,否则上次求婚也不会弄出那么大动静。婚礼更是如此,你想啊,一个国家干部,上司公司董事局董事,婚礼必须浓重热烈,必须得到所有人和父母的祝福。不明白不白地扯证,然后出去蜜月,传出去就是个笑话。
她们这样人物,讲究的是脸面,面子比天大。
唐芳这两天到处找林、刘二人不获,这才赖上冯白了。
这间出租屋早就被她以前派的私家侦探盯着,冯白这几天在这里做什么估计都一丝不落地尽在眼底。
冯白心叫不好,他这人不喜欢和人发生直接冲突,遇事能闪就闪。更何况唐芳是自己两个好基友的丈母娘和母亲,怎么好和人翻脸?
得,惹不起我躲得起。
冯白行动力惊人,说干就干,突然装出很惊奇的样子朝窗外一指:“咦,你看!”然后趁唐芳转头的瞬间,咻一声朝门外跑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