表弟却从此有点神叨叨的,好在进大学后脱离父亲魔爪,重获自由,总算恢复过来。
冯白继续道:“和表弟被迫受到监视不同,这次是园园主动要求和呆一起,你还担心什么?”
杨一楠没办法:“好吧,我搬,我做出牺牲好不好。我就是受不了她抢被子,还有,这孩子喜欢运动,又不讲卫生,那球鞋,那袜子臭死了。”
她是个爱清洁的人,可女儿却是个大大咧咧的男孩性格,也不知道遗传了谁。
说到底还是老冯家的基因不好呀!
就这样,杨一楠从此搬去了女儿的房间。
事情至此好象告一段落,生活又恢复了平静,但冯白还是感到隐约的不安。
他发现女儿面上的笑容比起以前要少了许多,再没当初那样的灿烂无邪,显得心事重重的样子。
还有,以前父女二人在一起的时候都是有说有笑,女儿虽然十九岁了,可有的时候还会在老父亲那里撒撒娇。但现在她和冯白在一起的时候常常走神,问她好半天,才回上一句。
家里少了她银铃般的笑声一下子显得气氛凝重和无趣。
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遏住冯白的喉咙,让他有点喘不过气。
冯白也不是没有试着和女儿开诚布公地交流,他怀疑女儿在学校里是不是受了别人欺负,或者更糟糕——早恋——可谈了几次,园园总说爸爸你别担心,我没事,我很好,就是最近学习在紧张,有点累。一躺下就做噩梦。不过,有妈妈陪我,梦也少了许多。
虽是父女,却男女有别,很多事情他也不方便问。
至于杨一楠,这就是个不靠谱的。园园每天要做作业到夜里一点,这个当妈的因为胖瞌睡多,每天十一点就会迷瞪过去,鼾声那叫一个惊天动地,哪里有时间和园园说话?
冯白实在是太担心,还有两个多月就是高考,以女儿现在的状态,他预感会有事发生。
这一日,他索性又以回访用户的借口跑去了庄明侠那里,说了女儿的情况,进行咨询。
庄明侠听完,一呆:“你不是个儿子吗,怎么变成女儿了?”
冯白笑嘻嘻地从手机里调出自己的全家福片,说教授你误会了,这才我老婆孩子。那天来的是我妻子的同事,也是我哥们的家属。我不骗你是家属,你会给他们看病吗?
庄明侠如释重负地拍了拍胸口:“还好还好,还好时晴不是你的老婆。”
“什么叫还好?”冯白好奇。
庄教授:“时晴何等幽雅美丽的女性,而你……”他用怪眼看了看冯白:“林妹妹是不可能嫁给焦大的,就算嫁了,家庭也不稳定。”
冯白气得哇哇叫,说教授你看不起我看不起劳动人民。
“对了,教授,你看我娃的情况该怎么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