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呃……,将军,这不好吧,外面那么多人……。”
李昊撇撇嘴,起身来到床边往上一躺,眼一闭:“切,能有什么不好,反正老子的名声在长安已经臭大街了,还怕他们两个。”
眼瞅着李昊这是准备睡了,薛仁贵无奈的退了出去。
他不是不明白外面那俩为什么想要拜师,如果不是自己的志向是在沙场上建功立业,这会儿估计也跟外面那俩货一模一样了。
那可是飞天之术啊,若是能学到,光宗耀祖指日可待。
想着,薛仁贵来到前面的花厅,打开门,往对面两个跪在地上依旧彼此不忿,互相较劲的家伙面前一蹲:“我说你们差不多就行了,将军已经休息了,你们两个就是跪死在这也没个结果的。”
“仁贵,你别劝了,以前是我王玄策有眼不识泰山,放着世子这尊大神不拜,偏偏一门心思想要去考什么科举,现在我明白了,世子就是我的指路明灯,从今往后世子去哪我去哪,世子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。”
“呸,出息。”边是马周一口唾沫吐在地上,不屑道:“姓王的,天下文人的脸都被你丢光了。”
“呵,我丢脸?”王玄策一听不干了,把眼一瞪:“你姓马的又比我好多少,不是跟我一样也跪在这里。”
“我跟你不一样,我今天来这里的目的就是找小公爷拜师的,不像某些人,不见兔子不撒鹰。”
“你放屁,我一共也没见老师几面。”
“总是比我见的多。”
薛仁贵忽然觉得刚刚就应该听李昊的,找个地方好好休息,睡一觉不好么,为什么非要跑出来劝这两个逗·逼呢,真是自讨苦吃。
“你们要跪就跪吧,我就是出来跟你们说一下,将军已经休息了,你们闹的差不多以后自己起来,该干啥干啥去。那个,玄策啊,你的房间在西厢房,跪累了就自己进来。”说完这些,薛仁贵再也不理跪在地上的两人,转身回去了。
身后,马周与王玄策大眼瞪小眼的继续较劲。
周围那些生意人或者逛街的游人对这俩人倒是挺好奇的,不过在看到他俩跪的位置之后,全都像躲瘟神一样,远远避了开去。
大唐补习班,除了长安第一祸害,正常人谁会把店取这种名字。
这还真是人的名,树的影,这边连正主儿都没见着呢,单凭一个牌子就能吓的人不敢过来。
甚至就连到了夜里,东市整个关市,净街鼓响过三次,巡街武候来来回回在店门口走过三、四趟,见他们似乎没有起来的意思,便自顾自的去了,连问都没问一声。
马周与王玄策至此才明白了长安第一祸害的可怕之处。
天不怕不地怕的巡街武候竟然连上来问一句都不敢?老师果然是威武霸气。
各怀心思的二人在寒风中瑟瑟发抖,时不时互瞪一眼,暗中都在祈祷对方先坚持不住。
时间就这样一点一点过去,月落日升,东言渐渐泛起一线鱼肚白。
‘嘎吱’,紧闭的大门从里面被人拉开,睡眼惺忪的李昊嘴里咬着柳树条,蹲到两人面前咕哝道:“你俩咋还在这里?巡街武候都是干什么吃的,昨晚没把你们抓走?”
王玄策强忍着两腿传来的酸麻,陪笑道:“托老师鸿福,武侯来了好多次,看在您的面子上没有为难徒儿。”
“呵呵……”李昊把柳枝抽出来,呲牙咧嘴的用清水漱了口,将满嘴的青盐吐掉,拍拍王玄策的肩膀道:“真会说话,为师对你去吐蕃的信心又增加了不少。”
王玄策喜了望外,热泪盈眶:“真的?老师答应收下徒儿了?”
李昊点点头:“嗯,看在你如此有诚意的份上,暂时可以收你为记名弟子,若是这次吐蕃之行你能圆满完成任务,正收你为正式弟子吧。”
马周见一边看的眼热,大叫道:“老师,您这不公平啊,弟子也跪了一个晚上,为何您只收他不收弟子。”
李昊扭过头,看了马周一眼,淡淡说道:“因为你不是他,他也不是你,你们体重不一样,学问不一样,性格也不一样。既然全都不一样,又怎么能用同样一件事情来衡量?”
“我……”马周差点喷出一口老血,公平是这么理解的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