篝火上,被烤到金黄的羊肉正滴着油脂,随着转盘的转动流下来,落入火中发出嗤嗤的声响,阵阵烤肉的香气随风而来,让人食指大动。
不过,李昊却没有心思去管这些,刚刚坐下,他的面前就出现了一群豪爽的突厥汉子,这些人都是来自各个部落的族长,一个个脸上带着欣喜的笑容,端着人头大的小的海碗上来敬酒。
李昊尽管头大,但这酒却是不得不喝,毕竟不管是在草原还是在中原,别人来敬酒那就是看得起你,哪怕你地位高不可攀,该给的面子也必须要给,否则就是平白结仇。
而既然喝了,那就不能装假,喝一半留一半同样不行。
于是乎,羊肉还没吃上一口,李昊就已经连干了三、四碗酒水,喝的脸红涨红,眼珠子发绿。
草塔莱莱的,这帮王八蛋,拿的竟然是产自中原的蒸酒,度数至少五十度开外,太特么不是人了。
这是李昊最后的一点意识,然后便眼前一黑,啥也不知道了。
整个过程快的让人目瞪口呆,拔灼不过就是起身安排个歌舞的功夫,这边李昊已经倒地,醉到人事不醒了。
这叫什么事儿啊!
拔灼看着鼾声如雷的李昊,气的杀人的心都有了。
前来敬酒的汉子们也傻了,自己好客是不假,可尼玛宴会还没开始就把客人放倒,就有些说不过去了。
更不要说,眼前这位还是他们的大恩人。
好在长孙冲等人还算急智,接过了李昊的大旗,带着风萧萧兮易水寒的豪情接过那些汉子们端在手里放下也不是,举起来也不是的酒碗,仰头灌下。
一个,两个,不到一刻的时间,除了随行的护卫,前来河套地区视查的八人在地上躺了一排。
……
次日一早,李昊顶着晕乎乎的脑袋坐起来,发现拔灼正坐在自己面前不远的地方似笑非笑的看来过。
然后,哐的一声,又一碗酒摆到面前。
“来吧德謇,把这碗酒喝了就好了,这叫以酒解酒,好使的很。另外昨天晚上的事情实在不好意思,不过你放心,我已经安排人重新布置了会场,今天晚上,咱们重新来过。”
李昊眨眨眼睛,突然翻身而起:“铁柱,仁贵,你们两个死哪儿去了,收拾东西,咱们回去。妈个鸡的,这天天烤全羊,日日酒解酒的日子,老子一天也过不下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