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陈升离开,秦忠才小心地朝秦氏问道,如今郑大死了,他反倒在意起来刚才秦氏有没有被郑大咬上几口。
“滚,你这窝囊废,姓秦的,你要再多说半句,老娘便跟你合离,到时候去神木堡的窑子里做姐儿,叫这神木县的人都知道你秦家的丑事。”秦氏看着恬不知耻的丈夫,一巴掌扇在丈夫脸上,然后大骂着便将他赶出了屋外。
走了没多远的陈升听到秦氏的骂声,却是笑了起来,这秦忠是个窝囊废,不曾想家里婆娘倒是泼辣厉害,两人若是调个转儿,说不定这秦家还能再兴旺起来。
翻墙出来,看到那条死挺的大黄狗,陈升喉咙口吞咽了下,他回家里不好张扬,这狗子还是莫要浪费,拿回家正好炖锅狗肉,给阿娘还有小弟补补身子。
想到这里,陈升背起狗子,便大步朝自家的方向去了。
没多久,陈升回了自家宅院,夜色已深,大门里上了门闩,他只能先把狗子扔过墙,接着也翻身而进,只是他刚跳到地上,一股恶风扑面,吓得他一个懒驴打滚躲到边上,待看清那拿棍的矮小身影后,方才连忙道,“阿弟,是我!”
“阿兄,是你,你回来了。”听到陈升的声音,陈发扔了手里棍子,连忙上前道,“我还以为进了贼人呢?”
“好小子,你刚才这棍使得有劲,看来这段日子没落下练习。”
从地上起来,陈升拍打着衣服道,而他的夸奖也让自家阿弟挺直了胸膛道,“那是当然,阿兄不在,俺要保护阿娘。”
“阿兄,你刚才扔进来的是什么东西?”
“你去瞧瞧不就知道了。”
陈发拎着棍子,走到近前,就着月光,凑近后才看清楚那竟是秦家那条大黄狗,于是他下意识地就是一棍抽在狗头上,然后才发觉这恶狗子早就死了。
微弱的灯光亮起,原来院里的动静还是惊动了陈母,两兄弟正说着要如何处置那狗子时,陈母拿着盏油灯,从屋里出来。
“阿娘,孩儿回来了。”
看到老娘,陈升连忙上前,这一个多月在荒野里厮杀,固然肆意痛快,可他仍旧想念家中。
“阿升回来了,回来了就好。”
油灯昏暗,陈母看不清儿子面孔,可握住儿子的手时,仍旧高兴起来。
“阿兄,你陪阿娘说话,我去整治这狗子。”
陈发才十三岁,虽然陈家在堡寨里算是富裕人家,可是他们的老父对他们向来严苛,家里没有下人,很多活两兄弟都是从小干大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