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敢瞒祖父,这是魏姐……姐送给孙儿的。”
郑孝玉终究面薄,还是喊不出魏姨来,最后仍旧是喊了声姐姐,接着双手取了那柄匕首到了祖父面前。
“你这孩子倒是面皮薄,也罢,你就喊声阿姐,免得平白喊老了世侄女。”
郑老爷接过那柄匕首道,然后他拔出匕首后,不由咦了一声,他少年时读过书,但武艺也没有放下,要不是后来站错了队,那神木堡的千户位子还不一定轮得到徐家。
手指轻轻抚过匕首锋刃,隐隐有血线浮现,郑老爷把匕首收入鞘内,还给孙儿道,“你阿姐倒是大方,这可是最上等的河中镔铁所打,最难得是这匕首饮血成碧,放在将门里也是能传家的好东西,还不谢过你阿姐。”
郑孝玉原本就颇喜欢这把看着古朴的匕首,却是没想到竟是这般珍贵,于是连忙双手捧过后朝木兰躬身道,“谢过阿姐!”
“不过是把匕首罢了,阿弟多礼了。”
木兰笑吟吟地说道,她可是清楚得很,这匕首虽说是河中镔铁所打,能吹毛断发,可那所谓的饮血成碧,不过是对面郑老爷随口说的。
“乖孙,你且去后厨看看,那菜肴整治得如何!”
“是,祖父。”
郑世玉知道祖父有话要和木兰这位阿姐私下讲,应了一声后便乖巧地退出了花厅。
“郑老爷好福气,我看阿弟一表人才,日后必定前程远大。”
“那就承世侄女的贵言了。”
郑老爷指了指下首的椅子道,“来,世侄女,坐下说话。”
木兰满心疑惑的坐下了,这位郑老爷的热情当真是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,就她所知,虽说阿大和这位郑老爷确实见过几面,但交情绝对好不到这等份上。
“世侄女,可是奇怪,也罢,老夫不瞒你,那骆驼城里老夫有个故旧,如今和总兵府里有些关系在。”
听到郑老爷话,木兰顿时明白了,眼前这位“世叔”怕是知道自家的一些底细,难怪才这般刻意结交,可是她仔细想了想,虽说老爷在总兵府里有关爷这层关系在,但也不至于让这位郑老爷花这么大的力气。
郑老爷脸上的笑意收敛,却是说出了叫木兰大吃一惊的话,“世侄女,你可知道,如今有人正谋划着要对付高百户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