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许夫人并不是许大郎的亲娘,她本是许大郎的娘亲裴夫人的婢女,去年裴夫人去世后,许老爷就扶了她当继室。可她和许大郎先前就……有了那么回事,当了继室后也不曾断过。许夫人见婢子长得丑,才特意派到许大郎身边。若是婢子监视不力,回去就会被她责罚。许大郎嫌婢子碍事又碍眼,巴不得婢子早点走人,所以更是百般刁难。”
方武听罢,顿时感觉这世界实在是太乱!虽说父子通吃一个女人在大唐似乎是司空见惯的,例如李二、李治父子和武则天,但毕竟是分先后的好吧。象许昂这样,这可是明目张胆的**了啊!
原来双儿被那许夫人用着间谍耳目,但这许昂不但**,更嫌双儿影响他外出偷吃,这才巴不得早点甩掉包袱!
方武顿时无语,睡觉!
双儿把话都掏了出来,顿时轻松许多,之前又得方武的细心劝慰,更是芳心大定,一夜好梦连连。
离中秋节已经很近,东市的商贩越发多了起来。
陈乐兴匆匆地跑过来报告外卖的进展状况,前三日每日只卖得一百多份,昨日整个下来竟然卖出了三百零七份。十钱、十五、二十钱的都有,收入近五两银子,按李陵粗粗估算,光是外卖就能赚得二两银子,加上酒楼店面的收入,毛利基本就有六七两了。
侯大娘子听到酒楼终于有盈利了,自然是开心,方武虽有些不以为然,也不好打消他们的积极性。但他吩咐让陈乐从外卖小队抽身出来,私下让他去关注整个长安城的各大赌坊,了解一下外面对自己和程处弼的赔率。
酒楼门口的台子也已经差不多完工了,侯大娘子越加担心起来。她叫住方武说道:“小武,我思索好久,我看你还是别去惹那蛮牛了行不?我这就去找他说和,赔个不是。”
方武笑道:“东家,我发现你越来越关心我啦!这让我万分感动,恨不得以死相报!不过也对,历来东家关心伙计也是正常的。”
侯大娘子嗔怒道:“谁关心你啦,我只是关心我的酒楼!眼看刚有点起色,我可不想你又被他打得十天半个月下不了床!”
方武哈哈大笑道:“你尽管放心,我准备放些巴豆给他吃,让他半个月离不了马桶,这样就只有我打他的份!先不说了,我要去忙啦,没空理你!”说罢便洋洋自得地下了楼。
侯大娘子半信半疑的,这家伙居然敢有这种念头?下阴招那得看对方是谁,对方背后可是卢国公程咬金!
她还想再劝,转眼却不见人了。
这时李陵过来找她,说是方武让他开始推出酒楼预定报价,只预定八月初十四那天,采取集中竞价,价高者得。最低底线是二楼包厢二百两每间,一楼大堂每桌五十两,
侯大娘子也不明所以然,但自己的感觉让她选择相信这小没谱的小伙计,于是让李陵照他的吩咐去办就行。
二十间包厢就是四千两,一楼十六桌就是八百两,两者合计岂不就近五千两啦!谁会把白花花的银子如此送来,难道长安城的人都是傻子不成?李陵粗粗算了下,不禁咋舌,怎么连东家也愿意陪着那小伙计一起疯?
城东是皇亲贵戚集中的地方,兴庆宫左侧的永嘉坊更是首当其冲,里面有一座院落,高墙红砖,琉璃彩瓦,粗大红木廊柱、檐上浮雕着栩栩如生的飞龙走凤,朱漆大门之上巨大扁额,上书几个刚劲有力的大字“高阳公主府”,远远看来,整个府第恢弘贵气,无比高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