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多皇姐皇妹之中,父皇最疼爱的嫡女就是这位柔弱但聪慧伶俐的小兕子,自从皇后仙去后就亲自将她领在身边抚养,去哪巡幸都会带上她。这位小皇妹却放着自己的两位胞姐处不去,总是三天两头往自己府中跑。
其实高阳内心是庆幸的,与柔弱、聪慧的晋阳不同,她知道自己性子不好,也并非好学之辈,但却是众多庶女中最得父皇疼爱的,哪怕惹下天大的祸事,父皇都不尝喝斥半句!要说唯一的遗憾,就是他给自己许的这门亲事了。
想起自己的婚事,高阳无端地一阵烦恼。
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,涟漪慌慌张张地跑过来禀报,十六公主怒气冲冲地打上门来了!幸好侍卫长李萧曾派人将新德胜楼的事情通报了,只是不敢打扰晋阳公主练拳,因此一时没能向高阳公主禀报。
高阳弄清原由,气得直咬银牙,恨恨地骂道:“这个死冤家,打了这个打那个!难道他要将所有的皇兄皇弟打个遍不成?真想将他的胆子挖出来瞧瞧,到底是什么做的!”
涟漪担忧地说道:“公主如何是好?要不要回避一下?”
高阳哼了一声,冷静地说道:“别人怕她,本宫倒是不怕!”她心里恼归恼,起码先要应付眼前再说。
不出片刻,城阳公主的倩影象一阵狂风似的飘到了跟前。高阳连忙领着涟漪给她行礼。
啪啪啪!
三个极为响亮的耳光!
正在专心练拳的晋阳闻声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,只见高阳捂着脸颊、发髻凌乱,表情很是痛苦。
“小兕子见过十六皇姐,您来啦?怎么打起十七皇姐?”
城阳想不到晋阳会在这里出现,先是愣了一下,不冷不热地说道:“想不到小兕子你也在这,你可是几个月不曾过府去看我这胞姐了,看来对你这贱人比自己胞姐还要亲近!怎么,她干的好事不敢让你知晓吗?”
晋阳也不恼,只是温声应道:“十六皇姐,您别生气,有话慢慢说!小兕子过十七姐处是有原由,改天小兕子再过您那向您赔不是!”
城阳挂念着自己的驸马,不大愿和晋阳扯太多家常,拂袖怒向高阳喝道:“贱人,你有何天大理由将本宫驸马拘往大理寺!”
高阳平复一下心情,缓缓应道:“杜驸马行为不检,自然是要稍加惩戒!”
“闭嘴!本宫的驸马本宫自会调教,轮不到外人来插手!本宫看是你见不得本宫驸马文采斐然、妒忌本宫伉俪琴瑟和鸣!你对自己驸马不满是你自家的丑事,何必拿他人来出气!改日看你如何向父皇解释!”
城阳暴跳如雷的喝斥道。
“十六皇姐与杜驸马恩爱有嘉,皇妹心里亦为皇姐高兴得很。只是杜驸马行事鲁莽,有损太子皇兄的声誉,高阳这才不得不出手!只怕父皇知晓,也会多有不悦!”
高阳捂着脸,有些吃痛!城阳出手又狠又突然,令她猝不及防,娇嫩如葱的脸颊一片腥红,脸上手印明显。
城阳更是怒不可遏,骂道:“贱人何须矫情!你养的面首在外胡作非为,反而倒打一耙冤枉起本宫驸马来?太子皇兄乃本宫胞兄,本宫驸马与太子一向亲近,岂会损害太子皇兄声誉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