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,你假冒本宫名头连累了本宫,本宫正想寻你算帐,想不到你胆敢闯进本宫内室,且又花言巧语调戏本宫!你真不知‘死’字如何写吗?”
这高阳真是刁蛮得可以,完全不按常理出牌!咱这可是出于内疚和关心,怎么又成了调戏你了?
方武不知怎么地心里火起,说道:“咱就是用你名头,你又能拿我怎地!那个姓杜的怂恿太子非要坏我计划不可,月底我哪来银子献给皇上!我不治他治谁!”
“说得好听!十几万两银子早都收进你口袋了,还能坏你什么计划!你们明明是为了争戏子而争风吃醋!”
“银子收到手就不用负责了吗?我就是要和太子抢戏子,不行吗,你又不是我妻子,你咬我啊!”
方武想不到自己收银子的事情做得很严密,对方竟然晓得,不由得火冒三丈,也懒得辩解了。
话音刚落,床上半躺的高阳如同一只小母豹,突然窜起来扑向方武!方武一来离得近,二来怕摔伤对方不敢做动作,竟然被她扑到了身上!突然肩膀一阵剧痛,高阳居然真的狠狠地咬了下来!
方武吃痛,伸手欲去挡她的嘴,蒙在脸上的纱巾滑落,只见高阳的左脸红肿一大片,明显异于右脸,隐约是个手掌印!
高阳反应过来,赶紧松开他双手去捂自己受伤的左脸。方武见她双手离开自己身体即将摔落地下,迅速伸手抱住她腰部,尴尬地站着。一阵幽香从她身上传来,不禁又想起两人第一次见面她戏弄自己时,似乎也是这个姿势!
高阳被他抱着,又担心被他看着自己的丑样,顿时又气又急,连右脸也臊红起来。
“你还真咬!属狗的不成!”
“你才属狗!”
高阳依旧咬着不放,说话含糊不清。
好一会,方武只得轻声说道:“咬够了没有,狗啃骨头也不用这么久吧?如果咬够了我便放您下来。”
“混账东西!你长得又不英俊,且无才无德,本宫却被你祸害得清誉全无,本宫真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!咬你是便宜你了!你还敢去抢戏子,要是抢女戏子倒也罢了,居然抢起男戏子来?想起来就令人恶心!”
高阳是松开了嘴,但心里又气又恨的,想起城阳的话,这家伙什么时候成了本宫的面首?本宫连驸马都未曾……
想到生气之处,高阳顾不上捂脸,挥起粉拳朝方武身上就是一通乱揍!
入夜,高阳令涟漪取了些芦荟过来,捣出些汁液涂,均匀地抹于脸上伤处。
“公主,奴婢自个涂了些,感觉凉凉的。府医虽无法验证方子的来由,但或许真有良效!”涟漪之所以也涂,那是帮她试药。
“但愿吧,其实本宫并不想好得太快!若是全部依仗那个老古董的医术,本宫上次就要魂归西天了!”
高阳担心城阳会跑进宫去向李二哭诉。届时自己脸上伤痕越重,父皇自然就会越向着自己。可是她更担心会留下疤痕,听了方武给的法子,恰好自己府中就养有芦荟,按奈不住就要试用。
“城阳公主进了东宫,后来便自行回府了。按时间来看她并没进宫去见皇上,奇怪的是太子并未派人随她去大理寺领人!”涟漪轻声将打探得的消息告知。
“太子皇兄不认也是意料之中。毕竟打架斗殴已是不妥,为了争男戏子大打出手更是丑事,传出去太子皇兄私德有亏。想必姓方的无赖就是吃准了这一点!”
高阳并不是一点脑子也没有的傻瓜,还是能想通其中奥妙。可是,太子皇兄总有一天要继承大典,按他睚眦必报的性子能不秋后算帐吗?姓方的家伙为何如此胆大妄为啊?
高阳想得脑袋发痛,也得不出个说得通的理由来,心里不由得一阵烦躁。心道他怎么地也算救过自己一命,这次就当着扯平了!往后他死活与本宫无关,只要他按时交出十万两给父皇,本宫与他两不相干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