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走到长孙三娘子面前,以玩世不恭的神态扫了几眼。
只见此女年约二八、双眸似水,却带着几许冰冷,似乎冰冷的刀子般。肤如凝脂,雪白中透着粉红,一双朱唇,婉如樱桃。峨眉淡扫,面上略施粉黛,好一副绝色容颜。颈间一水晶项链,袍领处锁骨隐约可见,清冽长发直垂腰际,青丝随风舞动,长袍之下仍能看出腰肢纤细,四肢纤长,有一股超然脱俗的气质。
方武突然之间感觉自己有些犯贱,明知对方在陷害自己,依然对对方产生砰然心动的感觉,之前的惊鸿一瞥已难以从脑海里抹去。如果非要让自己选择一个“奸淫”对象,方武毫不犹疑地回答——我就选你!
如此美貌的女子,怎么能做得出诬陷他人的下作勾当?方武感觉心里阵阵发痛!
台下咒骂声依旧,方武伸手示意稍作平静,缓缓对长孙三娘子说道:“大美女,敢问在下何时奸淫你啦?”
“我呸!”长孙三娘子轻咬银牙怒道:“淫贼!被你奸淫的另有其人!今日本娘子若不将你绳之以法,非但令本次诗会蒙羞,更是让你有机会伤害更多女子!”
方武贴向她耳边轻声说道:“小娘子最好是先弄明白,我可是干赢大理寺的人!你胆敢大庭广众之下诬陷本人,可知诬陷是犯法的哦!你若是肯认错,看在你貌若天仙的份上就此揭过!”
“混账东西!众目睽睽之下公然调戏本娘子,还敢说你不是淫贼!”长孙三娘子娇喝一声,冲着台下喊道:“大家说该如何处置这等恶贼?”
“报官!”
“浸猪笼!”
……长孙三娘挺会煽动气氛的嘛,两种声音交织着,充斥着整个别院,几乎别院的屋顶也快被震翻了。
“卿本佳人,奈何作贼!”方武嘿嘿笑道:“好吧,既然你认定是我奸**子,总得让受害者出来对质吧?空口无凭,总不能你说是便是吧?”
长孙三娘子挥挥玉手,只见家丁领着一女子上了台来。那女子衣衫不整、发髻凌乱,捂着眼哭哭啼啼的,甚至脚步踉跄,极象刚被人摧残折磨过。
长孙三娘子冲高阳公主方向行了个礼,说道:“高阳公主殿下,你府中下人犯下恶行,三娘不敢越俎代庖,恳请您加以管教!”
高阳阴着脸,说道:“既然他犯了重罪,三娘子你就将他送官治罪便是,本宫向来不会纵容下人行恶!此人乃本宫特聘之教习,更是无足轻重。”
他NN个熊,高阳你不带这样玩的吧,咱无足轻重?有种你就不要求咱给你老子李二挣钱!不对,这刁蛮公主不是求、而是逼迫咱替她老子挣钱!算了,等咱渡过眼前危机,再找你算账不迟!
他冲长孙三娘子说道:“美女,既然高阳公主甩手不管,你有什么招算就使出来吧。”
高阳置身事外、方武临危不乱,两人的反应有些出乎意料,长孙三娘子不敏有一丝慌乱。
“美女,我可是在配合你演戏哦,你再不说话我就走了!”方武笑道。
“淫贼,你休想逃脱!被害女子就在你眼前,你还有何可狡辩的!”长孙三娘子怒道。
方武靠近她耳边说道:“这就乖了,此戏是你自编自演,若你自己不开腔,我是无法配合你的。”说罢也不管恼羞成怒的长孙三娘子,径直向哭啼女子走去。
“这位小娘子,你别再干嚎了,眼泪都无一滴,也不知三娘子从何找到这么没感情的人。说吧,俺何时、于何处非礼你了?”
“三刻之前,于……西头茅厕旁厢房内!”
“哦,三刻之前啊,我正与许昴许大郎君叙旧呢。”方武扫向人群中,望向站在人群前面的许昂,“许大郎君,咱说得没错吧?”
许昴看着台上的方武冷笑道:“本郎君确实曾与你寒喧过,但具体时辰记得不大清楚!本郎君被狗咬了之后,记忆有些差,请见谅!”
站在许昴旁边的却是方武的两位熟人,刚认识的长孙涣和许久不见的岑二娘子,两人似乎很是亲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