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恪甫一站出来,众臣嗡声私议不停。
方武摇摇头,说道:“在场任何人都可以指责小子,唯独吴王你不行!想必吴王今年应有双十年华了吧,遥想陛下双十之年,已是浴血征战,领着群英驰骋沙场,终能救黎民于水火,还世间一个朗朗乾坤!直至今时今日皇上依旧忧国忧民、寝食难安!而吴王只会风花雪月、打架斗殴!更是以众凌寡、欺凌弱小!为臣不能为国分忧、为子却有辱父名,何为臣子!小民建议吴王你还是有多远就躲多远吧!”
李恪暴怒道:“乳臭未干的小子,你凭何责骂本王!恳请父皇重责此子!”
李二却阴着脸喝斥道:“荒唐!此处没你事儿!来人,将吴王请出殿外!”
孙伏伽已按奈不住,说道:“枉你巧舌如簧,也脱不了其他罪状!”
“第四条,中饱私囊。在下只是做生意,天下哪有生意者不逐利?孙寺丞可知舞台成本、众多演出人员花费几何?神仙醉成本几何?小民为此计划呕心沥血数月,花费几何?既然你不知,又怎知本人中保私囊?即使本人说严重亏损,你也无可奈何也!幸好小民一向是个诚实人,明确告诉孙大人也无妨。此演出会除去捐献给朝廷十万两及各种成本开支,尚有盈利二万多两。不过那是准备用来给万余流民买粮的!”
此话一出,朝堂之上再也没人吭声。由于流民退走,大伙都几乎都忘了这茬事。谁要想治此子贪墨之罪,只怕得将流民一同接管才行。
“至于第三条,各位大人你们试想对方为何愿掏巨资,不外乎就是冲着这个名堂来!本人并非是封赏他们,事实上他们就是最先喝到神仙醉的一批人!除去皇上及卢国公,敢问有谁事先喝过此酒?既是事实,又怎么是封赏呢?”
“还有第二条,私自盗取高阳公主贴身衣物公开叫卖,有伤风化!事主不究则官家不理,请问高阳公主状告小民了吗?卖几套衣服叫有伤风化?若按此理,天下成衣铺岂不都要关门?你等可知高阳公主为何要卖衣物?封邑失收、府中拮据,但她乃不忘为皇上分忧,特将卖得银两捐献出来!幸亏你们不谈及皇上的兵器,皇上为了让奋勇杀敌的将士不饿肚子、为了天下灾民,不惜献出自己心爱的兵器!何为仁君?此乃仁君也!”
“攻击我的人,你们想想高阳公主、想想皇上所作所为。你们曾为灾民们、为将士们有何作为?你们不应感到惭愧吗?”
“至于第一条,本人怪力乱神?你们有见过那女子的纯洁、可爱吗?试问你们谁人见过其他仙子的真身?怎知此女不是真的仙子?本人梦里受太上老君所托,假手于我将此武功传授于她。此事岂容你等非议!诸位,不如就此作罢吧!”
“陛下,此子越说越离谱!正如孙寺丞所言,此人不能不罚!”一人站了出来!
“你是哪位?”方武不认得对方,此人怎么如此不识时务?
“给事中许敬宗!”
许昂的老爹?被儿子带绿帽的那家伙?此人眼神阴鸷,想必不是什么好鸟!
“我将真心照明月,奈何明月照沟渠!许大人何苦如此执着?”方武叹道,不愿再理他。
孙伏伽见许敬宗不说话,心想自己再不努力,终将处于劣势之中,便道:“子不语怪力乱神,你不但用假仙子蒙骗芸芸众生,朝堂之上胆敢说受太上老君受托此等荒诞不经的话语来!敢问你何德何能得此青睐?你又如何证明?”
“为何要证明!何须向你证明!”方武长叹道,一副咱就是看你不顺眼的表情。
“既无法证明,便是行骗!”孙伏伽认定已找到对方死穴,岂能轻易让他脱身,“陛下圣裁!”
李二此时闭目假寐,没人知他内心所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