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过昨日一闹,赵国公府一大早氛围很是压抑,男女下人个个脸色凝重,相熟之人碰上也不打招呼,只是稍稍点头便擦肩而过。
因为他们人人都接到告知,今日管家将要盘查三娘子凤簪被盗一案,谁也不准私自外出。
周连林令人将三人提到下人院里的偏厅,三人只是神色萎靡,但是没受皮肉之苦。
苏羊五在人群中搜寻,始终不见自己依赖的武二,而林达和几个相熟的家丁个个鼻青脸肿的,不怀好意地瞪着他,他不免慌了神。
“姓苏的,你别指望姓武的过来帮你,他今早已借疗伤逃出府去,相信他再也不敢回头的了!你最好将自己犯下的好事一一招来,省得受皮肉之苦!”
一旁的周可,未等周连林出声,便孜孜不倦地劝说,苏羊五心里七上八下的,一时半会也不知如何是好,嘴里喃喃说道:“俺啥事也没做过,只是武二哥趁俺不备将俺推了出来。”
周可冷哼一声,恨恨地说道:“你尽管嘴硬,一会有你好瞧的!”
周连林将周可喝住,厉声地对兰儿说道:“贱人,还不将自己的事情一一招来!一会本管家将你押去见官,只怕追悔莫及!”
“是……是……韵儿威胁并指使小的,必须盗来三娘子的彩云伴月凤簪。小的刚刚得手,便……被人发现了。”兰儿胀红着脸,磕磕绊绊地道来。
“你可知盗窃之罪,轻声逐出府去、重者是要吃官司!你居然敢不顾后果,明知故犯?”周连林喝道。
“一来韵儿另有同伙,威胁说如果小人不从,她们便要使法子将我弟弟从私塾中除名,而且性命不保!二来他们说只是贪这凤簪样式好看,借来仿造些簪子便归还,保证神不知鬼不觉的。小人一时心慌便信了她。谁知……”
“打住!”周连林喝道:“此簪乃是长孙皇后仙赐,自是名贵无比!且年尾将至,三娘子参加宫中御宴时必须佩戴。若被你等盗去,可知事态之严重!”
周林达见兰儿说出了想要的内容,将目光转向跪在一旁瑟瑟发抖的韵儿,大声斥道:“大胆贱人,事已败露,你还不一一招来?”
“管家您请明察,小人什么也不晓得啊……”
“你什么都不晓得?全府百多下人,为何她谁也不咬,偏偏咬定是你指使她的?”周连林怒喝道。
“呜呜……我们之前有吵过架,因此她怀恨在心,有意冤枉小的。呜……请管家替小的作主啊……”韵儿已是被吓得哭泣起来,边哭连辩解着。
周连林冷冷说道:“看来不动鞭子你是不会招认的!”
说罢他朝林达示意,林达扬起藤鞭就打!
本来周连林是有所顾忌的,生怕那刚进府的武二会大有来头,听林达和门房说起此人今早就出府去,将近午时也不见返回,联想到此人签的是活契,十之**真的已借口看病而逃出府去了。没了顾忌,对区区一个丫鬟动起刑来一点压力也没有。
啪!啪!啪!
……
伴随清脆的鞭子声,就是韵儿惨烈的哀嚎声!
苏羊五跪在一旁,看着痛得死去活来、来回打滚的韵儿,吓得魂飞魄散,双腿发抖,几乎要胯下失禁!
抽得十几鞭后,周连林示意林达停下,面无表情地问道:“这回该招了吧!逃走的武二是否就是你的帮凶?你等大费周折,欲害三娘子,究竟受谁人指使?!”
“冤枉啊……小人不认识武二……”韵儿有些气若游丝,只是喊着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