各门各派随同而来的二代弟子都被留在了大堂之外,在大堂中就坐的一共有八人。
莫正阳进来之后,也不说话,也没有搭理站在一边挤眉弄眼的令狐冲,直接站在了师父身边的第一个位置。
奉上茶水点心之后,
岳不群很不高兴的说道:“封兄,你们三位早已跟华山派没有瓜葛,又上华山来干什么?
面皮焦黄的一位老者说道:“华山是你岳师兄买下来的?就不许旁人上山?还是说皇帝老子把华山封给你了?”
岳不群哼了一声,说道:“各位要上华山游玩,当然听便,可是岳不群却不是你师兄了,‘岳师兄’三字,原封奉还。”
封不平目现憎恨之色,道:“当年你师父行使阴谋诡计,霸占了华山一派,这笔旧帐,今日可得算算。你不要我叫‘岳师兄’,哼哼,算帐之后,你便跪在地下哀求我再叫一声,也难求得动我呢。”
岳不群的一众弟子,闻听此言,都心中大怒,岳灵珊直接骂道:“长得跟个马猴子似的,口气倒是不小,也不知道有几分本事,就敢胡吹大气,真是马不知脸长!”
“珊儿,不许胡闹!长辈说话,你不要随便插嘴。”宁中则虽然是出言训斥,但是语气温和,显然根本就没有一丝怪罪之意。
岳不群养气功夫深厚,丝毫都不长脑,淡淡道:“你要算帐?算什么帐?要怎样算法?”
封不平大声道:“你篡夺华山派掌门之位,已二十多年啦,到今天还做不够?应该让位了吧?
岳不群的脸上不见一丝惶恐忧急之色,仍然是一副从容淡定的姿态,微微笑道:“各位大动阵仗的来到华山,却原来想夺在下这掌门之位。那有什么希罕?封兄如自忖能当这掌门,在下自当奉让。”
封不平继续恨意难平的说道:“当年你师父凭着阴谋诡计,篡夺了本派掌门之位,现下我已禀明五岳盟主左盟主,奉得旗令,来执掌华山一派。这件事情,泰山派和衡山派的师兄们也是支持的,衡山派的鲁连荣鲁师兄,泰山派的天炎师兄,也特意跟我上山做个见证”
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支小旗,展将开来,果然便是五岳旗令。
宁中则却没有丈夫那么好的养气功夫,大怒道:“左师兄管得未免太宽了,咱们华山派本门之事,可用不着他来管闲事。我们尊他是五岳盟主,他却也没有资格废立我华山掌门!衡山派鲁师兄和泰山派天炎师兄的行为就更是让人费解了,我华山派的事情,他们两个有什么资格来插上一手?”
衡山派的鲁连荣说道:“岳夫人,贵派门户之事,我们外人本来不便插嘴。只是我五岳剑派结盟联手,共荣共辱,要是有一派处事不当,为江湖同道所笑,其余四派共蒙其羞,岳夫人认为我嵩山、泰山、衡山三派不该多管闲事,这句话未免不对了。”
鲁连荣一双眼睛黄澄澄地,倒似生了黄胆病一般,本来就有点尖嘴猴腮的相貌,脸带微笑的时候,更加显得猥琐不堪。
宁中则说道:“鲁师兄这么说,那是咬定我华山派处事不当,连累贵派的声名了?”
鲁连荣心中气恼宁中则说话咄咄逼人,微微冷笑,说道:“素闻华山派宁女侠是太上掌门,往日在下也还不信,今日一见,才知果然名不虚传。”
宁中则怒道:“鲁师兄来到华山是客,今日我可不便得罪。只不过衡山派一位成名的英雄,想不到却会这般胡言乱语,下次见到莫大先生,倒要向他请教。”
鲁连荣冷笑道:“只因在下是客,岳夫人才不能得罪,倘若这里不是华山,岳夫人便要挥剑斩我的人头了,是也不是?”
宁中则道:“这却不敢,我华山派人单势孤,又不愿意做别人的走狗,哪有这个胆量呀?所谓打狗还要看主人,鲁师兄背靠大树,我可不敢得罪。”
鲁连荣被如此羞辱,恼怒万分,厉声道:“你华山派尽是一些徒逞口舌之利,是非不分之人,我们今日来到华山,正是为了主持公道,相助封大哥清理门户中的奸邪之辈。”
宁中则手按剑柄,森然道:“谁是奸邪之辈?拙夫岳不群外号人称‘君子剑’,阁下的外号叫作什么?”
鲁连荣脸上一红,一双黄澄澄的眼睛对着岳夫人怒目而视,口不择言说道:“哼,甚么‘君子剑’?‘君子’二字之上,只怕得再加上一个‘伪’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