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达勇的父亲倒也表现得很客气,毕竟是自己儿子的顶头上司,又是传说中能跟吕布单挑的大人物,自然不敢怠慢。
一连好几天,红楼的民情也算是考察过了,杂碎兄表示意犹未尽,说那些需要他拯救的失足少女实在太多。可钱达勇一再强调需要适可而止,要是再这么拯救下去,他怕参与此事的所有人都会名声在外,到时候对身为主将的张田林可是大大的不利,想搞政治婚姻都难。
这么一顶高帽戴上去,所有人都不得不安分一些。唯独张田林不以为意,他觉得自己身为一个二十一世纪良好青年,应该支持自由恋爱,反对包办婚姻。
他的算盘打得很响,为了完美体验一夫多妻制,就把自己定义为古代热血男儿;想着政治婚姻的对象多半不那么美好,就立马摇身一变成了二十一世纪的人。
这跟逼良为娼的人又爱劝娼从良是一个道理,半点不矛盾。因为逼的是别人的良,劝的是自己的娼。
好在每到关键时刻,杂碎兄就会适时跳出来遏制张田林的胡思乱想。
政治婚姻,是一个底层武将往上爬的快车道。只要对象找的好,少奋斗二十年那是常有的事。
历史一次次的证明:读书人辛辛苦苦半辈子考个进士,还不如脸蛋长得好成为驸马爷;而长相俊美的驸马爷,又不如含着金钥匙出生的皇家贵胄。
简单点说就是‘书读得好不如长的好,长的好不如生的好’。
听完该种有点歪的大道理,张田林茅塞顿开。难怪古时候要搞一夫多妻制,这万一政治婚姻成功,招来一个关灯时才能让人正视的正室妻子……俨然就是守了活寡,不想郁郁而终、英年早逝,就只能纳妾。
“原来一切都是被逼的,咳。”唉声叹气中,张田林带着众人离开了红楼一条街。
他们向当地治安官打听,很快又找到了钱达勇口中的那位人才。
当张田林听说那人的名字后,还没见面便欣然下定决心要将此人纳为己用。
在他对明朝称得上一抹黑的记忆中,有几个从没在荧幕上出现过的军事家反倒记得很牢。其中两位算得上自己老乡,父亲辈讲故事的时候经常提起,一个王守仁、一个是于谦,除他俩以外,就数对盛庸的印象最深。
这跟他一次去旅游的经历有关,总之张田林知道此人很牛,曾在用步兵克制骑兵的战争中大放异彩,尤其是在对火枪兵的运用上,更是少有的将才。
只是见到本尊时,怎也想不到对方居然会是一副乞丐的模样。
他们见面的地方是在治安队设立的大牢里,昏暗潮湿的环境中,盛庸正在用手搓弄身上的渍泥。见有人来,又若无其事的躺在草堆上一动不动。
他长长的头发因久未梳理而结块,衣服虽然没有补丁破漏,但也是脏兮兮的、多处发灰。
张田林向牢头询问他被关进来的原因,只说是多次吃霸王餐且打包潜逃,社会危害颇大才关进来的。
对此,张田林尽力为对方开脱,试图拉低保释金,可惜他的官阶太低,牢头只能给些薄面,打了个八折,最终用三贯钱将人给捞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