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宇君的脸色涨得通红,手中双锤越发沉重,眼看着就有不敌的势头,那察汗不花心头大喜,手上更加了三分力气,只待斩杀这员唐人将领,大大挫败唐人守军的士气。
然而,眼看着朱宇君已是摇摇欲坠。
但这摇摇欲坠居然摇了三十回合,仍旧只摇不坠,察汗不花越发焦躁了起来,手中大刀挥舞得虎虎生风,眼看着几乎成了一片雪亮光幕,令北夷士兵们更是纷纷惊叹连连。
“察汗千夫长威武!”
“千夫长不愧是白牛氏族的第三勇士,这唐将必死无疑!”
反观唐军,则纷纷为朱宇君捏了一把汗。
唯独李白,花木兰等人,面上隐隐露出压抑的笑意。
“这朱宇君,简直蔫坏。”苏烈憋笑憋得厉害。
花木兰笑而不语。
果不其然,只见又是一记对拼,原本摇摇欲坠的朱宇君却是突然发力,双锤如同流星一般,狠狠向察汗不花砸下,且一锤更接一锤,简直无有止尽一般。
那察汗不花原本还以为这是敌人的临死反扑,猝不及防之下,想要收敛攻势,打算撑过敌人这一轮反扑之后,重整旗鼓。
却不曾想,当下直接被其连绵攻势给死死压制住了。
终于,手上力气耗尽,被那两柄丝毫不讲道理的银锤当头砸下,顿时脑浆崩裂,跌落战马。
朱宇君哈哈大笑了起来:“尔等胡儿,皆为土鸡瓦狗,插标卖首之辈,还有谁想尝尝你朱爷爷的铁锤的,尽管上来!”
城头,欢呼声大作。
北夷人全场寂静。
突然有冷箭射出。
朱宇君挥锤格挡,狂笑一声“胡狗阴险,打不过就放冷箭,你朱爷爷走也”,随即拨马后退,直冲入城下开出的侧门。
他大步登上城头,抱拳道:“末将幸不辱命,只可惜,未能取得敌寇头颅。”
苏烈大笑道:“都成浆糊了,你拿来岂不是倒人胃口?”
花木兰微笑道:“功劳暂且记下,战后奏于朝廷,本将亲自为你请功。”
北夷先锋俱都是骑兵,无法展开攻城,大将被人阵斩,也没了继续挑衅的士气,渐渐退下,在离城数十里处安营扎寨。
......
第二天。
一夜之间,远方已遍地都是北夷人的营帐与毡房,许多北夷部族的毡房都是安置在车上的,被称作“勒勒车”,机动性很强。
入眼望去,八百里连营,仿佛乌云蔽空,笼罩在唐军的心头,挥之不散。
但北夷人的营地修建得虽快,防御措施却很薄弱,看上去,根本就没有修筑营寨的意思,只是将其当作临时的落脚点。
苏烈以及几名比较激进的将领还想着夜袭敌军,杀那些北夷人一个措手不及,却被花木兰拒绝了。
“敌寇人多势众,虽损万千人不伤其本,我军势弱,纵损千百人亦伤筋动骨;而且铁木真此人用兵看似大开大阖,实际胸有韬略,擅用奇兵,不可与寻常北夷将领同日而语,我等与之对敌,当以正制奇,不可孤注一掷。”
“不过我等可以令军士连班休息,在城头擂动战鼓,施展疲兵之计。”
于是,一宿战鼓声,使得城外的北夷人今天皆是眼眶通红,难得一场好休息,纷纷怒上心头,纷纷向成吉思汗请命出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