负心汉倒是没事,因为这货到底是朝廷的探花郎,虽然还没下放到地方得到具体的官职,但仍有龙气托庇,不是鬼魅可侵扰的。
女鬼倒也没有多不甘心,似乎哪怕到了现在,仍旧不想杀害那个自己曾经的挚爱,这份愚蠢......也合该她被坑。
李白也不知该哀其不幸,还是该痛其不争了,说实在的,若她狠下心跪求他帮他报仇,说不准自己还真就顺手把那探花郎给干掉了。
所幸......也算是少了些麻烦。
他摆了摆手,纵横交错的剑气瞬间粉碎了女鬼因为连连杀人变得越发浑浊的神魂,他又瞥向一旁痛哭咆哮的白骨鬼王,冷冷道。
“你可以走了,以后若有作奸犯科之举,小心天剑从天而降,灭你神魂,毁你骨殖,挫骨扬灰。”
李白转身离去,那背负了剑匣的白衣身影,仿佛一枚深深的烙印,刻印在了白骨鬼王的骨子里。
满脸落寞的白骨鬼王望了很久,它握紧了嶙峋的爪子,它没有多恨李白,但到底存了一丝怨愤,你的道理,我不认同!
可是你的拳头更大。
所以,
我忍。
它扒开土,钻了进去,神态怆然。
这所谓的鬼王,并不坏,身上也没有沾染任何血气,虽是鬼王,却并不需要吞噬任何生灵来补益自身。
他对女鬼的感情,也并非是男女之爱。
而是情。
再纯粹不过的朋友之谊。
杀我友人,终有一天,我要讨回公道!
这是白骨鬼王的道理。
李白很清楚这一点,但却丝毫没有放在心上,他杀的人多了去了,恨他的人能够从泰山山顶排到山脚无数北夷人因他而家破人亡。
但是,
谁能杀我?
谁敢?
贼膨胀!
......
曾经宛如世外桃源一般的迁安村已经彻底被毁。
花家举家搬到了这座县城外的庄园里,当地县贵豪绅其实大多也不住在县城,往往在外拥有庄园,可以做到自给自足。
这庄园其实就算是花弧这开国县男的封邑了,县男不算大爵,但加上开国二字就不一样了。
只是如今不比商周时期,封爵没有实际意义上的封地,就连其余几国还保留的食邑都没有,只是虚封,但开国县男可以从朝廷那里领取一份不菲的俸禄,换作一些偏远封地上,可比从几百户人的产出中收税抽成要值多了,再算上皇家赏赐的这片庄园,每年结余起码能有数百两银子。
所以花弧如今的日子明显没了以往的捉襟见肘,显得相当宽裕:大庄园里鸡犬相闻,屋舍俨然,最中央簇拥着一片高墙大宅,墙上还刷了白灰,在外面一圈土黄色的房屋中,鹤立鸡群。
李白刚想敲门,一阵香风袭来,扎起短马尾的少女恰巧推开了大门,一见到李白,稍怔了片刻,便惊喜道:“太白,你怎么回来了,木兰呢?”
说罢,便匆匆打量李白的身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