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病房里的摆设也都换了样,郑好哪去了?
老闷也从后面跟了上来,俩人站在远处贼眉鼠眼看了一会,老闷说:
“别看了,我估计郑好是搬走了,出了那么大的事情,院长不想他继续住在这里,估计是给分配到其它病房了,他家里有钱,又不能拿他怎么样,先让他搬走,这样也好堵别人的嘴,到时候风平浪静了再让他回来。”
南国点点头,他估计也是这么个情况,随即和老闷原路返回,只不过俩人都没注意,那个病房里呆坐着的疯子,在俩人回身的时候,把眼皮抬了一下,死死盯着南国走远的背影···
当天晚上,南国和老闷两个人躺在病床上,思来想去这两天发生的事情,傻子的失踪让南国始终琢磨不透,但也无计可施。
郑好的动向也成了谜题,疯人院就这么大,一整天闲逛也没遇见,问谁都不知道去那了,这让南国有些焦虑。
如果想要害一个人,那在这之前一定要对他的一举一动都保持充分的了解,现在郑好居然消匿了踪迹,这让南国百思不得其解。
此时窗外的绿光已经亮起,茶茶的歌声忽远忽近,南国侧耳倾听,老闷也在打岔:
“你说,傻子现在还在不在疯人院?”
南国说:“疯人院里一直都有傻子。”
“哎,那倒也是,还有那个李柏日,也不知道现在在做什么。”
提到了李柏日,南国把眉头皱紧了,他很厌恶这个人,话剧展演的比赛一结束,李柏日就开始忙碌起来,兴许是为了那个所谓的利益集团的善后工作,也可能是有其他安排。
南国觉得自己腹背受敌,他开始构思起自己该怎么制裁这两个敌人,老闷看南国陷入了沉默,便开始自言自语:
“陈教授要是在就好了,还能陪我说说话,你现在是越来越沉默寡言了,我总觉得这样下去不是个事。”
南国一个激冷坐起来,看了一眼傻子空着的病床,赶紧说:
“你要是打算让陈教授搬过来,我就死给你看。”
老闷讪笑着不置可否,他还真有这个打算,谁让他和陈教授聊得来呢?
但南国的态度很坚决,他认为与其被陈教授给说死,还不如被李柏日给电死来的痛快,俩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,也很奇怪,今天俩人都没有什么困意,南国想起了在郑好病房遇见的那个疯子,于是问:
“老闷。今天咱俩看到的那个人,你之前见过吗?”
老闷摇摇头说:“没见过,那个人的症状很典型,应该是重症患者,也不知道怎么就一个人坐在那,按理说应该有看护医生的,可能是新来的,谁知道呢。”
南国对这样毫无正常心理特征的疯子没有好奇,他侧过头,专心想起了该怎么对付郑好和李柏日。
老闷问:“小南,你真的要和他们死磕到底吗?”
南国反问:“你觉得他们会放过我吗?或者说我有选择吗?”
老闷叹了一口气,他始终觉得南国有些较真了,而关于这个年轻人蹊跷的过往,老闷也越发好奇起来。
俩人沉默不语,歌声也慢慢细微下来,昏暗的病房里只剩下喘息和疑惑,南国把头侧过来,忽然听到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。
老闷也坐了起来,俩人对视一眼,都看向了厕所的方向,声音就是从那里传来的。
“傻子回来了?“
南国很意外,老闷却有些害怕的样子,南国从床上翻身下来,把灯一打开,一声惨叫传来:
“我错了!!!再也不敢了!!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