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闷,你这是要去哪演出啊?”
老闷不好意思地说想在这待一会。
“你别在这跳迪斯科就行,有的病人心脏不好。”
老闷和陈教授暂时找到了落脚的地方,他俩打算在这里等待,晚些时候直接回站台。
老朋友建议去水库游个泳凉快凉快,老闷婉拒了好友的提议。
诊所的生意还不错,附近的街坊经常来这看病,老闷和陈教授作为客人,坐在椅子上插科打诨。
可是接诊了几名病人之后,老闷的朋友接到电话说有人在家难产,要他去帮忙。
这可是十万火急。
老朋友马上换上衣服准备出诊,但是诊所里没有其他人照料,还有不少病人在排队,老伙计一琢磨,反正老闷也是医生,医术精不精湛也无所谓,来这里看病的人都是小毛病,于是他就嘱托老闷代为看诊。
老闷答应。
老朋友前脚刚走,后脚诊所就进来一名中年妇女,这个女人坐在椅子上还没说话就开始哭。
哭够了就开始诉苦,说自己生不逢时,公主的脾气婆婆的命,什么事都要她操心,老公也看不上她,好不容易熬到孩子上大学了,自己还落一身毛病。
这几天总觉得浑身不舒服,肚子也涨,晚上还睡不踏实···
老闷只能充当起知心老大哥的角色,毕竟没安全感和矫情是女人最难根治的妇科疾病,听到后面老闷忍不住了,他指了指陈教授说:
“你这不是病,命不好罢了,去找他聊聊,让他开导开导你。”
哭哭啼啼的中年妇女去找陈教授了。
十分钟以后,夺门而出。
陈教授表示不屑,其实不能怪他嘴上不留情,主要是他不喜欢妇女,他只是喜欢把别人变成妇女。
老闷继续接诊,又来了一个姑娘。
姑娘说自己总掉头发,这几天都掉了好几根了,她担心六十年以后会变成秃顶,于是想来开点药。
“知足吧!这么多天才掉几根,你还让不让别人活了?先想想怎么活到六十年以后再说吧,去找他。”
老闷指指陈教授。
姑娘坐在陈教授的对面,还没开口,陈教授就展示了一下自己即将灭绝的发际线,头发悉数的程度已经致使陈教授把它们当成濒危物种来呵护了。
姑娘遂即眉开眼笑。
刚过了一口茶的工夫,诊所又来了一对夫妻。
俩人的表情都很尴尬,男人有些脸红,女人有些急不可耐,老闷问他们怎么回事。
这对夫妻支支吾吾说不清楚,也许是有难言之隐?
老闷小声问男人,是不是“那方面”的问题,男人点点头说是的。
“有什么害臊的,不就是萎了嘛?让大夫给你开点药,又没多大岁数,真是的···”
女人喋喋不休,男人苦不堪言。
老闷又详细问了一下症状,发现这个男人应该没什么大问题。
于是老闷灵机一动,指了指旁边那名秃发的中年少女:
“她怎么样?”
男人回头,看到正和陈教授闲聊的姑娘,马上露出耐人寻味的笑容。
老闷看了看男人的下半身,点点头说:
“回去吧,你这个药方得去民政局开。”
女人站起来打了男人一耳光,男人不治而愈。
俩人刚走,又来了一个老太太。
老太太说自己老伴死的早,她一个人无依无靠,想来这找大夫看看。
老闷觉得老太的状态很不正常,她似乎弄混了诊所所能涵盖的领域,于是赶紧指向陈教授。
陈教授刚刚送走那名秃发的姑娘,抬头就看到嘎嘎怪笑的老太正望着自己,老太眼中的精光让陈教授寒毛耸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