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,洪承畴抬眼看了眼天色,此时只是辰时中,还不到早上八点,洪承畴深深吸了一口气,如刀刻般的脸孔上逐渐恢复了些神色,温柔的扫视身边一张张英武又熟悉的脸孔。
旁边,一个游击官袍、背后背负着两柄银色飞斧、似乎是亲兵统领的高大军官,忙是策马上前,用带有浓郁秦腔味道的官话道:“督臣,您,您今早三更天就起了,现在时候还早,不若先回城休息一下,等下再忙公务吧?”
身边众亲兵也都是眼巴巴、心疼又崇拜的看向了洪承畴。
“无妨。”
洪承畴笑着摆了摆手,目光看向这边也是一脸凝重的徐长青,笑道:“小徐,感觉如何?”
周围一众亲兵顿时更为不爽的看向了徐长青。
这个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的乡下仔,老他么生事不说,这种时候竟然还让督臣惦记着,浪费督臣宝贵的时间?
徐长青虽是早就准备好了腹案,却是愣神片刻这才回神,忙恭敬拱手道:“督臣辛劳,能为督臣效死,是卑职最大的荣幸。”
“呵呵,你啊你,年纪不大,却是个鬼机灵。过来,到吾身边来。”
洪承畴一笑,一提马缰,徐徐上前数步。
那亲兵统领顿时便要上前护卫,洪承畴却是笑着摆了摆手,阻止了亲兵们。
亲兵统领和一众亲兵顿时更为不爽的看向了徐长青。
徐长青不理会这群秦兵亲卫,快步跟到了洪承畴身边,胸腹间只觉有着一股莫名暖流在缓缓涌动。
洪承畴此人,无怪乎能成就此时的气象,肱骨大明!
他这种风韵和领导气度,真的是没的说,便是徐长青生平都是未见。
只是偶尔在电视新闻中看到那些大人物的气场,可与之相提并论。
“督臣。”
徐长青对洪承畴恭敬一拱手,为洪承畴执马。
洪承畴一笑:“小徐,看到了吧?这就是我宁远城,我大明的宁远城!”
洪承畴说的虽是略有平淡,可徐长青却是清晰的感觉到了其中那种坚定的力度!
老洪这....也是不容易啊。
看着徐长青英武而又刚毅冷酷的年轻脸孔,洪承畴不由温和的笑起来:“小徐,你,为什么想做夜不收?”
徐长青一愣,很快也明白了洪承畴的用意,恐怕,洪承畴应该对这一潭死水极为不满意,想找寻些灵感了。
本来徐长青正愁着怎么跟洪承畴交流一下,至少能旁敲侧击的帮着老洪一手呢。
毕竟,松锦大战的重要性已经无需赘述,而单单只凭洪承畴对自己的这种提携和温润,便是已经值得自己涌泉相报。
深深吸了一口气,理了理思绪,徐长青拱手道:
“督臣,您现在也知道了,卑职的父亲,当年与毛帅征战数年。是非功过卑职不敢评说,但父亲虽是战死沙场,却是给卑职留下了一些宝贵的笔记,其中,多是一些武艺与沙场教材。
而其中卑职父亲提到最多的,便是关于夜不收的运用!
督臣,您肯定也明白,满清八旗尽是骑兵,与他们对战,最关键的反而并不是正面对战,而是知晓他们的动向,抓住他们的意图……”
洪承畴既然给了徐长青这个机会,徐长青肯定不会轻易放过,当即便是对洪承畴叙述起了情报的重要性。
这种东西别说在此时了,便是后世的‘带头大哥’米国,那都是第一要务,重中之重。
换言之,战争,打的就是情报!
历史上明军在松锦的大败,亡国的丧钟被敲响,最关键的原因,也是因为没有做好情报工作。
徐长青不指望此时一两句话便是能改变洪承畴多少,却起码也是‘临阵磨枪,不快也光!’
先贤曾有名言:“穷则独善其身,达则兼济天下!”
不在其位,不谋其政!
既然他徐长青已经处在了这个位置上,就算人言微轻,不能改变大局,乃至不能改变几分几毫,却必须要尽到他的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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